小魚激動地叫著。
莊紅葉沒說話,但她嘴角上揚,眼睛放光,專心地看著。
夏青青好奇地湊了過去,宋春蘭在剪紙,一把剪刀,一張紅紙,靈活地剪了幾下,攤開,就是一個活靈活現的大魚。
“謝謝姐姐。”
小魚愛不釋手地欣賞大魚,蕭映月嚷嚷著要喜鵲。
宋春蘭很快就剪好了一幅喜鵲迎春,還剪了一幅年年有魚,又喜慶又好看,莊紅葉去煮了漿糊,全都貼在了窗上,美極了。
“春蘭姐,再剪一些,我去樓上貼。”蕭映月叫道。
“好!”
宋春蘭笑盈盈地應著,手也不停,桌上又多了好幾幅美麗喜慶的剪紙。
夏青青很意外,她知道宋春蘭會剪紙,前世在監獄裡,宋春蘭就說過,但她不知道剪得這麼好,這些剪紙每一幅都像是藝術品,都能辦展了。
年年有魚
喜鵲迎春
“映月,我給你那房子找了個租客,是洋人,一會兒過來。”夏青青說道。
“知道了,青青姐你作主就好。”蕭映月笑嘻嘻的。
她現在不想回家住,一個人住孤零零的,沒意思,還是住在青青姐這兒好,有好吃的還熱鬨。
隻過了半小時,朗月他們就來了,不過是被徐姐送過來的。
“我一眼就認出了他,騎那個骷髏頭車子後生的朋友,長得這麼好看,看一眼就記牢了,他和這洋人在我店門口轉來轉去,轉了老半天,我一問,果然迷路了!”
健談的徐姐嘰哩咕嚕地說了一通,朗月能聽懂滬城話,他不好意思地解釋:“我方向感不太好,但是我大概方向能記住的,就是具體哪條弄堂記不清了。”
“本地人都會經常迷路的,正常。”
夏青青忍笑安慰,明明就是路癡,還極力挽尊,這朗月單純得有些可愛。
朗月介紹了裴愛華,三十出頭,金發碧眼的英俊男人,身上有很明顯的日耳曼人的特征。
“這些是剪出來的嗎?太美了,誰剪的?”
裴愛華看到了窗上貼著的剪紙,像著了魔一樣,嘴裡嘰嘰咕咕的,隻有朗月能聽懂。
朗月也很驚喜,問是誰剪的,夏青青朝還在剪的宋春蘭指了指,然後一道高大的身影,嗖地竄到了宋春蘭麵前,把她給嚇了一跳,剪刀一歪,快要成形的圖斷了。
“對不起,我嚇到你了!”
裴愛華一臉遺憾,好像剪斷的是他的命根子一樣,連聲道歉。
宋春蘭有些慌,無措地看向夏青青。
“他們是來看房子的,這位朗先生是小魚的師父,裴先生是朗先生的朋友,他們很欣賞你的剪紙,是在誇你。”夏青青安撫道。
“我瞎剪的,剪不好。”
宋春蘭一聽是在誇她,沒那麼慌了,還有些難為情,因為她並不覺得會剪紙有什麼了不起,她老家的女人都會剪,和吃飯睡覺一樣簡單。
“剪得很好,太美了,這些都是藝術品。”
朗月不吝誇讚,他覺得宋春蘭太謙虛了。
裴愛華用力捅他,嘰咕了幾句,表示他想買這些剪紙,讓朗月幫忙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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