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魄禦天!
一身白霓服的海倫帶著兩個護衛走了進來,他正巧遇到前往祖地找海玥的守衛,因此得知了這裡的情況。以自己對海玥的了解,他敢把這麼多人請來,說明他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包括對方翻臉。
“你是什麼人?”幾個人意識微動,發現眼前的少年連神魄都沒有達到。
“神海族新任族長海倫。”
海倫擲地有聲的說,他所麵對的無一不是統禦一方,左右千億萬生靈生死的超級強者,但是他卻沒有卑躬屈膝,反而麵不改『色』不卑不亢。
“海克的孫子?”劍虛微微眯眼。
嘴雖然沒說什麼,也沒表現出什麼,但是心卻暗暗感歎神海族竟然已經淪落至此,一個神魄不到的少年便已經做了族長。
“正是,想必這位便是劍虛前輩吧,現在沒有多餘的時間耽擱了。小子剛從神獄出來,裡麵已經是群魔『亂』舞,所有的獄門都已破碎,一旦神獄降臨必定會生靈塗炭!”
海倫正『色』道,他怎會不知幾人所想,但彆人所想也即是事實,他也不能反駁,更沒有實力去證明什麼,至少現在還沒有。
“既然如此,麻煩小族長帶路。”
東皇微微一笑說道。一行人迅速朝祖地趕去,天空的鎖鏈還在拉扯,不過隻要大陣還在,那神獄想要出世也並不容易。
一行人來到祖地之前,這裡有一汪墨綠『色』的靜水淺灘,幾人都望向了海倫。而後者也沒有遲疑,神海之石發出光輝,引動淺灘之水形成水泡壁障將眾人裹住,接著一起跳入了淺灘之。
之所以要讓海倫帶路,是因為他是族長,有神海之石。神海族的祖地外圍有一圈溺水淺灘,因為和天空之海相呼應,淺灘的空間有無法想象的壓力,所以隻能從水裡通過。
但是這溺水乃是源自曾經的煉妖海域溺族的女妖,任何不是沒有其血脈的生靈隻要進入會被融化,物體更是如此,這才是幾個人沒有直接殺到祖地的原因。
“什麼人竟敢擅闖族地!”
行至半途,淺灘之有四個海妖大統領帶著四隊海妖衛士出現。雖說是淺灘,但隻是相對而言,實際深度足可以淹死大象。
“海澈叔,海南叔,你們也要看著祭司毀了陣勢落下鎮海神獄嗎?”海倫說道。
如果說跟著他的幾個人在外麵是一方主宰,那麼在這溺水之隻是弟弟,彆說還想出手,是說話彆人都聽不到。隻有神海族的人才能在溺水自由穿行,無拘無束。
“少族長你不必說了,正是因為有這神獄在,我族才會淪落至此,今日無論如何我們也不會讓你們過去。”海南微微搖頭說。
海倫臉『色』微變,四大護法是以他為首,他若不同意則必然要動乾戈,可是天空的形勢刻不容緩,動手會誤事。
“舅舅!覆巢之下豈有完卵,我知道你們都是為了神海族的未來著想。可是你們知道神獄之都是些什麼東西嗎?”
“那些都是被鎮壓了千年萬載的巨妖意識,他們在被鎮壓之前都是罪大惡極的妖孽。現在他們出來之後第一件事是要奪取軀體,我神海族意識薄弱但是每個族人的體魄都強橫無,你覺得它們會怎麼選擇?”
“我在神獄親眼所見那些被邪惡意識奪取身體的族人,它們全身都是不同的意識形態,到處有嘴處處是頭。扭曲和悲鳴慘不忍睹,成為了一個供人驅使和爭奪的傀儡,難道這是你們想要的未來嗎?”
沒有任何辦法,算動手他也未必能夠鬥得過這四個護法,所以海倫隻能選擇嘴遁。
“我神海族的先祖之所有能在這廣域的大海之脫穎而出屹立在無數海強族之,並不是因為一開始他們有多麼強大的血脈,而是他們有著一顆強大的心。”
“隻要有心,能不斷的變強,總有一天鎮海神獄的坎會被我們超越,會被邁過。它會成為我族手鎮壓邪惡弘揚正義的最強手段,而不是我們的包袱。”
“一個族群如果丟失了強大的心,縱使沒有了包袱它也會一蹶不振。今天我要從這裡過去,倘若你們依舊選擇海玥祭司為你們開創的未來,那麼舅舅你便動手,外甥不會怪你。作為族長,我更不會怪你們所有人,因為你們都忠於我神海族,是為了我族的未來而出手。”
海倫說著便徑直的朝四人而去,四個護法還沒有決定,可是他們身後的守衛都自覺的朝兩邊一字排開。最終海倫從海澈海南的間穿過,四個人終究還是沒有出手。
如果說海玥給他們的未來讓他們看到的是解脫和自由,不再背負。那麼海倫讓他們看到的是希望和寄托,繼續背負著艱難走下去,再次步入巔峰。最終所有人都選擇了希望。
海倫離去之後,所有的海妖衛都跟在他的身後,四個護法也在後麵。跟著海倫的東皇劍虛等人不由得對這位年輕的少族長刮目相看,你說是嘴遁也好,是花言巧語也罷,隻言片語便能凝聚人心,這是領袖。
在海倫的帶領下,眾人很快遊過了溺水淺灘來到了祖地,這麼半晌功夫,海心鏈已經斷了四根。天空之海已經逐漸傾斜,而且在一點點的消失。
來之前他已經傳下了命令,讓所有族人退出族地退到海邊避難,因為當神獄落下的時候,神海島的禁錮也將會解除,他們能入海而去。
“不好!祖地的守護大陣已經開啟,恐怕要麻煩幾位前輩了。”
海倫眉頭緊皺,祖地的心被一個巨大的陣勢所籠罩,誰也不知道裡麵有多少人,海玥是不是在裡麵。
劍虛等人沒有多言,全部騰空而起一人一方,下一刻長劍和火羽,閃電和黑『色』鐵拳落在陣勢屏障之。他們將力道控製得很完美,地沒有一絲感覺,所有的能量和本源之力的爆發全都集在一點。
然而即使是這樣的攻擊,那守護大陣也僅僅是顏『色』稍前一絲,根本無法真正的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