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半張臉完全露出時,黑暗之中那拿著鐵鉤的男子身影拔高而出,他的身體不再隻是一半,而是完整地穿著黑色長袍的鬼麵男子。這個男子的氣息不知道比陰陽使本身強了多少倍,甚至讓秦宇感受到了一絲危險氣息。
隨著那把傘遮住黑臉,鬼麵男子也動手了,他手中的鉤子相隔數米便揮舞過來,說是速度比旁邊的兩個慢了不知道多少倍。可是當那鉤子觸及秦宇之時,不偏不倚不巧不慢,剛好就是他的身體和左邊幻影交織的一刻,那鉤子也落在了左邊影子上。
這看似巧合卻不是巧合,身影交換是他的意識調動,這個東西能完美預判到自己的身體和紫氳魔影的切換,而且力量也不是一般的大,縱使秦宇的劍已經擋在了肩上,那鉤子敲打上來他也依舊被震飛出去。這力量就像是附加了邪念碎片的邪神一樣。
甚至這力量比那茉莉安世界的邪神力量更大,因為兩個幻影重合疊加的力量竟然都沒能抵擋得住,現在秦宇落在小龍的後背上,那陰陽使揮舞著花傘衝上來。手裡的傘無論是開是關,無論是揮舞還是遮擋,秦宇總是看不到他的另外半張臉。
當女子連出現時是鬼麵男子,而當男人臉出現的時候是個拿傘的長發紅袍女人。
“男女混合雙打是嗎?有意思~”
秦宇嘴角微微一笑,紫氳魔影出現,這東西感覺和自己的宿心蠱差不多,通過不斷地轉換,秦宇也可以算是能在空中移動了。兩個人真正地交起手來,這哪裡還輪得到西陵兩個,他們根本都看呆了。
這是一場完全脫離魔力的對決,在那皎月之下漫天都是紫影和幻影,速度快到隻能看到幻影和揮舞的傘。這些幻影當然就是十五幻影碎心擊,隻不過是速度快才看起來到處都是,實際上發揮碎心擊力量的隻有兩個。
這是鉤傘和刀的較量,秦宇有紅紫雙刀,而陰陽使有鐵鉤花傘。一把長刀映月起舞,在這天地間落下第二第三輪明月;一傘一鉤進退自如切換隨心,刀來鉤擋月來傘遮。強強對碰力量霸道擴張,整個魂月樓被隔空震碎,這唯一的建築也被毀了。
對於秦宇來說這是一場酣暢淋漓地戰鬥,意識回到身體,總體意識強大了不知道多少,所以能夠讓他如此隨意揮刀的對象簡直是鳳毛麟角,就是魔皇也是一刀一個。之前他都不敢抽紫紅刀,隻敢單色,可是現在不僅抽出紫紅雙刀,竟然在力量上還隱隱不能對抗。
秦宇並非戰鬥狂人,隻是這紫紅刀連他都駕馭不好,這裡麵的主要原因就是出刀的機會太少了,無法掌控好刀氣和感受刀的脈絡和意誌。就像是一匹野馬,想要馴服它光是將它關起來是一輩子不可能做到的。
在不斷地戰鬥之中秦宇對於紫紅刀地駕馭越來越純熟,或許是因為他這隻手的意識本就是魔魘所化,所以這把刀我在他的手裡就像是延伸的手臂一樣揮灑自如血脈相連。隨著越來越純熟的運用,紫紅刀的攻擊力也直線上升。
兩個人的戰鬥再次升級,力量招式的對決已經到了極限,彼此勢均力敵無法分出勝負。每一刀每一傘的較量帶來的空間震蕩都超過隨便一個八十級的魔法。在這幾千招之中秦宇刻意留意過,自從第一次遮傘之後他再也沒見過兩半臉同時出現過。
現在不是刀傘之爭,花傘揮舞之時從中飛出一頭頭魔魘,每一頭都凶神惡煞戾氣逼人。而秦宇則也毫不客氣,長刀劃破天空之時也化出無數刀魘霸道異常,從刀傘變成了刀魘魔魘的較量。
陰陽使出乎意料的強大,兩個人打了一百多息四千招開外不分勝負,最後到了一決高低的時候。那傘再次張開,雖然這次沒有遮臉,但他卻是背對著秦宇。秦宇能夠感覺到傘底在蓄積著強大的氣息,看來是一尊超強的魔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