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若是融合失敗呢?”菲櫻問道。
“千機骨可以自我斂藏氣息,但融合失敗會使得它的氣息逐漸顯露,失敗的次數越多,顯露的氣息就越多,越無法斂藏,最終招致宿敵來襲。千機骨乃萬世之敵,為世人所不容,因此你的修為越高就越不要在人前使用。”老者多加了一句贅述。
“難怪老師也不讓我再用,他早就知道了嗎?”菲櫻想到了秦宇對她講起千機萬花骨時鄭重叮囑的話。如此看來至少這副骨架會招來強敵是真的,所以拋開今天的事不論,她也必須要變得更強才行。
菲櫻思索了一下,繼續問:“那麼你是什麼人?為什麼你會有這些東西,又為什麼要研究它。”
“我的名字叫盤桓,原本是你的引導者,隻是沒想到連龍源也被恐懼所侵,它拿到了時間載體的源編碼,一旦讓它逃走,以後編碼持續變異,恐懼便會侵入時間。所以為了將它留下,我化成了封印,與潮靈路露耶一同將之石化。同時也為了等待你的到來。”盤桓說道。
“最後一個問題,在我之前有多少個候選人?”菲櫻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在這片法則大陸上之前一共有325位候選人,全都……半途夭折!”盤桓遲疑了一下,斟酌了一下措詞,最後用了這四個字。
但是聽到這四個字的菲櫻卻依舊難以平複心情,潮靈城已經是仙靈域時期甚至更早時期存在的地方了,這麼久了才等到自己這麼一位候選人。哪怕把這個時間縮減一半,半個時期等一個,325位要等多少時間。而在這如此悠長的時間歲月裡所有的候選人竟然全都死了,由此可以窺見一點這副骨架的宿敵是何等強大。
“千機萬花骨是所有千機骨中最複雜神秘的盤態骨架,小姑娘,我希望你能走得更遠,老頭子再也看不到那一刻了,所有你想知道的事都在千鎖星雲裡,房間裡也有我研究之後為你預備的一些材料和編碼。你隻有三天的考慮時間,到時候這裡的一切都會消散,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盤桓的意識在這最後的話語中消失。
那多麵體物質繼續恢複了之前的無規則旋轉,桌麵再次恢複平靜,一時間房裡陷入了寂靜。洛雪不知道該說什麼,哪怕她曾經跟隨龍皇大人,她也不曾聽到過任何有關盤態神識或者千機骨的事。雖然對方所說的這些也有可能是假的,但是哪怕隻是可能,菲櫻也不會讓親人朋友陷入危險,即使那個危險是在未來。
洛雪了解秦宇,所以也一定程度上可以預測菲櫻的選擇,果然她什麼話也沒說,也不和自己商量便走上前去。腳下的血池緩緩展開,袖珍型的小骨出現在她的手心。
“等等櫻兒,我們還是去問問兩個使者看看,至少多了解一些這千機骨的事再說。而且這麼大的事你應該跟你的老師商量一下,不可莽撞。”洛雪連忙出聲阻止。
“這件事我會自己跟老師說,洛雪阿姨,除了我們三個,此事絕不能對任何人提起,哪怕是師母也一樣。此事事關重大,不知道反而安全。”菲櫻此刻的神態和果決與秦宇是一般無二。
“可是….”洛雪還是覺得太倉促武斷了。可是她的話沒出口,小骨就從她的掌心落到了那桌麵上。
“洛雪阿姨,你不要擔心,我已經吃了老師的吞生火,所以就算這是個陷阱也沒有關係。”
菲櫻心意已決,小骨在那桌麵上逐漸化成一灘血池,然後分解成無數的編碼。懸浮的多麵體旋轉速度極快,快到看不出形狀,門口的氣團全數抽絲剝繭一般地飛過來,飛入了多麵體中,就像是棉花糖一樣裹在一起。連帶那些術算的東西和架子上留下的所有戒指也一並被卷入。
這些東西都與小骨緊密相連,與它心意相通的菲櫻也呆愣在原地,她的意識也在不斷接收各種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