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光芒並未持續擴散便被兩縷紅光一左一右包裹,紅色的力量乃是純元之力,這兩股力量左右碾壓那顆芯核,下方低著頭的北月氣息滴落,口中有鮮血流出,腦海和心神一如那芯核一般被擠壓。在觀刑的人中那養魂殿主一臉獰笑,此時此刻他心情大好,心裡的怨毒憤恨也在這一刻釋放,仿佛是要隨著那純元之力將那顆玲瓏芯核碾碎。
就在這時天空中有一團黑氣飄來,刑場之上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輩,那團黑氣的速度雖快但也不到不能察覺的程度,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出手阻止。那些心懷鬼胎的等的就是這一刻,而那些沒有懷胎的則是等著看熱鬨,至於廣閻君,他根本不怕任何人前來劫法場,因為他自信沒有任何人能在這森羅星想走就走。
唯一出手的是那兩個執刑者,那團黑氣很明顯是要乾擾執法,二人當即出手,純殺伐之力釋放出來凝成月牙大斧,比他們身型都壯碩的大斧揮動起來,無儘的殺伐之力破空而出。當那團黑氣被左右分開之時,一雙富有光澤卻又漆黑無比的大手空手接白刃,將那雙斧牢牢接住。
猩紅銳利的斧鋒不僅沒能劈開那雙手,反而被接下來爬上來的黑色淤泥腐蝕,瞬間就消融成液體滴落在下方的鍋中。
“什麼!”兩個執刑者大驚,那兩隻手瞬間放大向他們抓過來。剛剛見識過這兩隻手的可怕,他二人不知深淺不敢硬接隻能避讓。而這避讓之下那雙手就落在了綁縛北月的支架上,對方的目的根本不是他們。
“休想得逞!”兩個人的身體中瞬間分出青紅兩個影子,每一個都隻有半邊,這青紅的影子左右分離,在二者之間便產生了巨大的磁場。隻可惜他們的反應還是稍慢了一些,等到兩個影子一左一右逼近的時候,那架子已經被完全融化,人和芯核都被吞入了黑霧之中。
直到這一刻,廣閻君才選擇出手,因為劫法場之事已經做實,就算對方有天大的來曆也再無狡辯的可能。隻見他神色凜然起身出手,右手隨意一抬,五指張開隻見便有一個巨大的字符釋放,這個字符不斷便厚,掌心所對的空間被封入字符裡,連帶那團黑色氣息一起被收入其中。
最後這字符壓縮變化,在芯體的催動下凝成了一塊三米高的火焰令牌,其上有火焰紋路加上一個廣字。觀刑的君莫與皺著眉頭,既沒有看到他想要的東西,也沒有見到想象中的人。而且根本沒有半點機會,有一位閻君坐鎮就算是他也不敢輕易出手。
“哼,就這點實力也敢來劫我森羅星的法場,當真是不知死活!”廣閻君冷哼一聲,但是打臉隨即而來,從那閻君令中便有黑色的液體流出,隨後整塊令牌膨脹變大,如氣球一般被撐開,最終在刑場中心炸裂開來。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閻君嗎?似乎~也並不強呀。”
一個聽起來略有青稚的聲音響起,身穿黑色長袍的短發男子出現在那口鍋上。隨後環繞在他身邊的黑色氣息完全散去,總共六個人。領銜的人是唯一一個男人,一身膚色和魁梧的外形給人一種危險感,與他的聲音不甚相符。他左邊是黑裙少女,右側是青衣冷傲的女子,再往後是臉色蒼白看起來沒有什麼威脅的病嬌女子,還有一人腳踏青蓮,呼吸之間隱隱有青雷伴生,君莫與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五個人?”看到那黑色氣息中出現的人,廣閻君直接笑了,區區五人就來劫法場,這是把他森羅星當成什麼地方了。除非是五大起源芯家族的人組隊來,否則誰也彆想走出森羅星。而麵前這五個人很明顯都是碌碌無名之輩,甚至連見都沒見過。
“這還要多虧閻君不設任何防禦,讓我們能這樣來去自如。”領銜的人當然就是秦宇的弟子鴻墨,秦宇回到星武大陸將近兩年,來到芯域又過去五年,這期間鴻墨早已經走過熔核煉獄和登天之路來到了芯域,這一點連秦宇都不知道,他隻是有所遇見,所以之前告訴過瞳心有關鴻墨的事。
“老師~”這時候在廣閻君身旁的龍幡遞上了自己查到的資料。若說查一個人的實力深淺近況和親友關係,那麼他們可能遠不如一些情報機構專業,畢竟芯域太大太大。可是若說查誰的來曆,那麼整個芯域沒有人能比得了森羅星璿,因為所有人的芯域身份都會在森羅星璿登記造冊,否則便得不到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