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芯域的其他人來說需要借助符文才能催動暗之力,發出對應的黑暗攻擊,可是秦宇不同,一來他本身意識就能轉化虛空,不會被暗之力反噬,二來他還有暗之城堡和芯核海螺,要多少暗之力都有。最重要的是第三點,就算沒有符文他也有黑暗攻擊手段。
“你到底是何人!為何會知曉暗之力!”紅袍男子有些意外,語氣也變得深沉。
“不要一副沒見識的樣子,你以為這是什麼秘密?倒是趁我現在心情好,在還沒動手前都不算是敵人,你若能告訴我你們要靈來做什麼,或許我能網開一麵放你們離開。否則待會兒你就會知道什麼叫做殘忍,到那時你就是想死都是一種奢侈!”
秦宇就像變了一個人,周身被黑暗所環繞,話音落下之時,湧動的黑暗已經從體內溢出,在他的身後化作了一個刀魂。那邪魅的氣息,融合了生死刀魂的刀魂莫卡落一出現便給人一種強大的意識衝擊和壓迫感,這可是秦宇很久沒用的手段了,隻不過之前意識虛弱無法使用而已。
刀魂莫卡落出現,周圍的物質都被黑暗竟然,它手中那灰色的透明長劍隨意的揮舞,並沒有發出任何攻擊。
“你也掌握了暗之力!看來今天是留你不得了!”紅袍男子冷聲說著,一隻乾癟的銀灰色手從袖袍中露出緩緩解開自己長袍的衣結,那紅色的靈便從腰間釋放。隨後他另一隻手抬起微微一錯,一張張好似暗能符文的東西變成四五張,而後向著空中一丟。與此同時紅色的靈上下飛舞,所有符文全被激活,化作各自的黑暗攻擊落下。
“他在消耗靈的精神,用它的精神力抵消黑暗的侵蝕!”靈鏡一樣是靈,她能感覺到那紅靈的狀態,同時也看得到它紅色的身軀上沾染了一塊塊的黑暗。
“我如果不小心把這個人宰了,你能從那紅靈身上問出什麼情報嗎?”秦宇不經意的話語卻透露出了心中的憤怒,無論是人也好,靈也罷,像這樣以他人之命全自己之事的行為都是邪魔之舉。既然遇到了,那便不能讓姑息!更何況對方也並非什麼良善之輩。
就在這時,那各種符文所化的攻擊來了,又是鎖鏈束縛又是天降隕石,各種地麵獸怪加四麵八方展開的黑暗旋渦裡又是飛刀又是出拳的,十八班攻擊齊上陣。而秦宇則是原地不動,就隻是揮動著右手,食指和中指並攏在半空中各種比劃。身後的刀魂莫卡落同步他手指的動作,手到之處鎖鏈斬斷怪獸分軀,各種攻擊都被輕鬆化解。
見此情形的紅袍男子再次抬手,這次手指出現一個比手掌還大的盤狀的符文,當他準備把這個符文激活的時候,秦宇站在幾米之外朝他做了一個手指斜劃的動作。那灰色的刀也隔著好幾米憑空揮砍了一下,既沒有劃破一副,更沒有發出什麼刀芒,可是他卻發現自己的手突然不聽使喚,從手肘一下直接失去了感覺,手指的符文掉落在地上,半隻手無力的垂落。
這一刻他才清楚地感覺到一股劇烈的痛楚從手肘湧入心頭,半隻手的意識竟是已經被斬去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秦宇便又比劃了一下手指,這次是對著他的膝蓋。灰色的長刀就那樣一揮,霎時間他便感覺到右腳膝蓋之下的意識直接消失,整個人瞬間便單膝跪了下去。
紅袍之下發出一聲痛苦的沉吟,男子咬緊牙關伸手入懷,然而當他準備攻擊的時候才發現那兩根手指已經隔空指著自己的額頭了,灰色的長刀也隔空指著自己。這一刻他怕了,強忍著劇痛卻是不敢再有半個動作。
“你最好老實一些,否則我下一次揮手就不知道會斬去什麼地方了。”秦宇的語氣平靜地滲人,那白袍之下似乎藏著一張讓人心神顫抖的恐怖嘴臉。
“你,你究竟用了什麼妖術!”男子把手從袍底抽回死死抓住自己的胸口強忍著劇痛說道,意識缺失導致心神劇烈,這種痛感可不是肉體的缺失會在受傷的地方感覺劇痛,而是整個身心都仿佛要撕裂一般。
“妖術?奴役靈來抵消驅動暗能符文的反噬,如此作為竟說出妖術二字,你還真是讓我長見識了!”秦宇一邊說著手指緩緩下劃。灰色的長刀也一點點地下拉,紅袍男子瞬間身軀顫抖意識震顫,他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意識正被一點點割開,那長刀正在一點點深入,這緩緩而來的死亡比什麼一刀斬首一擊斃命更讓人恐懼。
“彆,彆殺我,彆殺我!我什麼都告訴你。”他的心裡防線已經徹底被攻破,直到此刻他才發現那隨自己而來的戰甲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變成了毫無氣息的冰冷雕像,這又加深了他內心的恐懼,哪裡還敢有半個不字。
“先把你身上的靈放了吧,我就兩邊都問問,但凡你所說的有一句差異,相信我,你一定會後悔來到這世上。”秦宇的語氣依舊平靜,現在這平靜比什麼恫嚇空言都更具威懾力。
“我放!我我….我說,我什麼都告訴你。”男子哪裡敢說半個不字,即便他知道說與不說都是一樣的結果,但是他依舊選擇了苟延殘喘,哪怕能多活一秒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