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這可一點也不好笑,你嚴肅點。”秦臻凝聲說,其他人也沒有一個有笑臉的,每個人都很擔心,愁眉不展。
“你小子,翅膀硬了,教訓起我來了。既然大家都這麼不放心,那就一起去看看吧。不過你們隻能在這裡看啊,誰也彆想跟我過去。”秦宇沒好氣地說,這小子好久都沒見了,感覺比之前又沉穩了很多。
一大群人來到實驗室,伊戰達塔像是料到會有這種情況,所以還把照射畫麵放到了一個特彆大的大廳,生怕空間不夠站人一樣。不過這次來的人也的確很多,比之前遷界時還多,連閉關許久的幾大都護府老祖都來了。秦宇也隻能無奈搖頭,其實就是開個散態而已,真不是什麼生死尤關。
“前輩,這是博士傳來的數據,還有一粒特效藥。你先看看有沒有衝突。”秦宇把數據和藥交給伊戰達塔。
兩邊的研究數據是共享的,理論和方向也不衝突,因此數據上自然沒有什麼不兼容和衝突的說法。很快伊戰達塔校對完數據,把特效藥交還給秦宇,也給了自己製造的超限藥劑。
“藥沒問題。”伊戰達塔說了一句。大家都看向秦宇。
“都彆擔心,不會有問題的。”秦宇說著便關門出去。
當然他把靈鏡也留下來了,如果實在不行還要換意識主體,自然不能把她帶著一同照射。轉眼之間秦宇就出現在大屏幕上,看著他熟練進入裝置裡,眾人不由得揪起心。裝置像是一個大魚缸,裡麵盛滿了藍色液體,這是一種特殊的波粒溶液,它的作用有兩點。第一是創造符合秦宇開啟散態的照射環境,第二如果出現偏差它能及時補足和修正。
比如在照射手指的時候沒有完全散射,它能主動吸收照射光然後融入手指,從而完成散射。秦宇進入其中,說是魚缸,但大小卻堪比幾十座水族館,兩個照射裝置來到頂部水麵,調整好波長頻段準備照射。在那之前伊戰達塔又進行了一次全方位的設備檢測,確定每一個一起都沒有一絲問題。
“準備好了嗎?”伊戰達塔問,在水中自然潛浮的秦宇點點頭,然後放開自己的意識。
冬陽和亞靈娜都咬著紅唇,秦林則是握著妻子的手無言安慰,其他人也都紛紛屏息凝神。伊戰達塔輸入指令,兩個照射裝置開始放出泰亞光芒。隨著光線越來越強,整個魚缸表麵覆蓋上一層光芒,隨後浸入水中,化作無數的粒子灑在秦宇的身上。這時候他服下兩種藥劑,整個身軀為止一輕,意識也無比清澄,整個人有種出塵脫俗的感覺。
光粒子越灑越多,超限藥劑開始發揮效果,它的主要作用便是在體內形成一個泰亞中樞控製器,看起來是藥劑,實際上是一個數據集。進入體內後首先會確定要散射的區域,其次釋放數據接替主體意識管控身軀,然後釋放數據化作中樞,開啟散態以後它就相當於泰亞之軀的脊椎。
在控製器準備好一切數據後釋放出特殊信號,魚缸外壁和內壁貼著的傳感器以及各種波粒控製器,變頻器等等全都開始工作。無數的光粒子根據儀器做出改變和排列,最終形成不同的泰亞之光照在秦宇身上的每個地方。在這光芒的照耀下,他的身軀和意識開始分割和解體。
首先是整體性附加的東西都被單獨溶解出來,像是魂甲,戰甲,釋能手套等等全都漂浮在波粒溶液裡。這裡的分離隻是物理位置上的分離,在溶液裡它們和秦宇的聯係並沒有改變,更確切一些就是秦宇的源魂和意識溶解在了溶液裡,因此所有在溶液裡的東西其實還是在他的源魂和意識裡,並沒有出現實質性分離。
這種分離過程在場的每個人都經曆過,大家在開泰亞散態的時候也都經曆過神武和意識源魂脫離的情況。不同的是大家都是在照到光芒後意識和源魂就開始發生變化,緊接著奧義和奧義力量等等也隨之發生定向改變,最後神武也化成新散態的一部分,就這樣完成了整個過程。
而秦宇光是分離這一步就進行了四五個小時,除了魂甲戰甲,像是天宙儀,鎮海神獄,九黎石,斬靈巨劍,還有奧義,念力,奧義力量,魂匣等等等等,所有一切的東西都一一隨著源魂意識的溶解而分離出來。
幾個小時下來看得眾人既揪心又目瞪口呆,以前他們都知道秦宇的底牌很多,手段更是層出不窮,現在他們才知道他這源魂裡到底藏著多少東西。任何一樣落在一個人手裡都能讓這個人異於常人擁有以下克上的能力,更彆說這麼多東西都彙聚在一個源魂,也難怪他的實力總能讓人瞠目結舌。
更讓人不可置信的是他所分離出來的奧義球足足有七個之多,這代表他有其中奧義,而奧義力量卻隻有一種,也就是說七種奧義並沒有衝突,而是完全融合的。除了這七種奧義,還有就是在整個魚缸裡到處亂躥,看似雜亂無章的紅色絲線,它們簡直就像秦宇的血管經脈一樣充斥整個魚缸。
另外還有兩團紅雲一直在中樞控製器附近漂浮,那些紅色絲線也都在周圍亂躥無數圈以後彙聚過來。看到這裡伊戰達塔算是鬆了一口氣,雖然理論上來說現在波粒溶液就是秦宇的意識和源魂,因此應該能夠壓製得住天幕勢,但這終歸隻是理論。平常實驗也不敢放出太多的天幕勢,所以最終會怎麼樣他的心一直是吊著的。
一旦天幕勢沒被壓製,或者它不認為溶液是秦宇的源魂和意識,那麼一旦那狂暴釋放出來,秦宇的源魂和意識會第一時間解體,就算中樞能成功把所有數據和源保存下來,怕是也會受到重創。即便事後更換到獸體意識主體,怕是也比普通人還要孱弱。
最後被分離出來的便是最為引人注目的申毒印記,它依舊是在原來的位置不動,看起來就像兩片花瓣,目前並沒有表現出任何出乎意料的特性,算是一切順利。冬陽也是重重鬆了一口氣,這種方法能把它分出來,那就有希望把它從源魂裡拿掉。就算這次沒能化解它,以後也多了一種解毒方向。
能夠如此順利也還要多虧特效藥激發秦宇的身體潛能,讓源魂和意識都進入最佳狀態,諸多因數加在一起才有了如今這第一步的完美達成。但是前麵的路還很長,接下來便是區塊照射,不同的波形灑落在不同的東西是,等著的就是每一樣東西的定向變化。
變化的過程異常緩慢,和所有人開散態都不同,這個時間長得有點過分。一小時兩小時,一天兩天,數據和各裝置一切都很正常,可就是沒有任何一樣東西發生變化。大家也都在大廳一直盯著屏幕好幾天,沒有一個人把目光移開過,生怕錯過一丁點的細微變化。
十天之後終於有變化了,最先發生變化的是秦宇的神獄,在泰亞之光持續照射下,鎮海神獄和月影王座從頭開始粒子化,這個過程持續了三個多消失。在粒子化以後開始定向重組,最後組成了一片柳葉狀的翎羽寂靜懸浮。這個形狀是事先就規劃好的,長短足有十米,寬度也有接近兩米。
緊接著是斬靈巨劍和天宙儀,這兩樣東西也是秦宇的武器,雖然不是魂武,但也是源自他意識裡的神武,比一般神武更貼合意識。這兩樣東西同時變化,最後變成了兩片柳葉翎羽。然後是靈淵天爪,保留了爪子模樣,變化前後除了大小以外都一樣。這裡的靈淵天爪是意識控製器,而不是實物,實物還在無源界裡。
就這四樣東西便用了大半天時間,十幾個小時,接著又進入到漫長的照射器,整整一個多月毫無改變。一個多月後戰甲開始變化,這是藍穹的偽裝戰甲,變成了一顆藍紅星辰,雖然隻有巴掌大小,但卻很明亮。隻要有一點點的變化,大家都能稍微安那麼一丁點的心。戰甲之後是魂甲,魂甲與之前一樣是全套包裹,最大變化是顏色。
現在的魂甲不是單一顏色,像一條色帶一樣是漸變的顏色,不刺目不耀眼,看起來晶瑩明亮。其次是魂甲的胸口出有一個很大的窟窿,坐落在兩塊胸膛中間,直徑和兩塊胸肌一起平分了胸膛,占三分之一。在這窟窿裡隱約能夠看到非常複雜的機械結構,就像是一個沒有點亮的核心。之前在腹部和兩肩肩後的核心都移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