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症監護室被迫睡了三天，林語身上裹的厚厚的繃帶終於被解開。
轉移到單人病房後，文森來看過她。
林語躺在病床上，直勾勾的看著天花板。窗簾被拉開，開著一半窗戶。風伴著鳥鳴進入病房裡，讓林語舒服不少。
門被敲了兩下，走進來一個人。林語看過去，是文森。
除了治療係異能者和林語，文森是受傷最輕的人，因為他隻在後方指揮並給隊員增益。
在和變異體的對戰中，他隻受了一些皮外傷。
“有打擾你嗎？”文森拉出一個椅子在病床邊坐下。
林語從枕頭下拿出遙控器，把病床升起，讓她得以坐著和文森對話。
“沒。”
樹葉被風吹動，枝椏上停留的鳥驚起。
文森低著頭，沒有說話。
林語主動開口詢問：“梨子姐怎麼樣了？”
文森玩弄著自己的手指，“嗯，因為你把她救了出來，還活著。手和腳也被Sel醫院請來的高等級異能者重生了。”
“那就好。”
門沒有關嚴，留了一道縫，走廊上的腳步聲傳了進來。
嗒，嗒，嗒，嗒……
“你……”文森抬起頭，看著林語到眼睛，但沒幾秒，他又移開視線看向彆處，“你是總司令的孫女嗎？”
“嗯。”林語當時並沒有昏迷，她一直醒著，聽到了後續所有的對話。
看著文森猶豫不決的樣子，林語調笑，“怎麼？想賄賂我讓我在爺爺麵前說好話？”
文森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就不必再稱呼總司令，爺爺這個稱呼要好的多。
林語的玩笑並沒有讓氣氛有多好，反而弄的更僵了。文森摳著指頭，重新低下頭。
“你……”他開口卻又沒了聲音。半晌，才繼續道，“你能問問總司令，為什麼支援這麼晚才到嗎？”
說完，像是怕林語誤會，他急忙補充：“我不是想怪總司令，我隻是想知道原因。”
林語看著文森，他是一個好隊長。雖然很嚴厲，但從不苛待隊員，偶爾也會自費請隊員吃頓好的犒勞犒勞。
“很抱歉，我暫時無法回答你。”林語還沒來得及問莊秋笙，她也不知道要怎麼問莊秋笙。
即使自己是他最愛的孫女，有些事也無法開口。
文森像是早就預料到這個結局，沒有多失落，隻自嘲的笑笑，“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嗯。”
注視著文森離開，林語看向窗外。
樹葉已經開始泛黃掉落，一片黃了一半到葉子飄到病房裡，輕輕地落在地上。
林語掀開被子走過去，葉子上有一個洞，也許是被蟲咬的。
她撿起葉子站在窗前撫摸著葉片。
“小語，怎麼從床上下來了？不要站在窗戶前麵，待會吹感冒了。”莊秋笙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滿是寵溺。
“爺爺，我在床上躺了這麼久，再不運動運動四肢就退化了。”林語把葉子放進病號服的口袋裡，轉過身坐回床上。
莊秋笙把飯盒放到床頭櫃上，看著被拉出來的椅子，轉身重新拿了另一把椅子坐下。
“文森是不是來問你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