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淵的再三挽留下,舒姣還是動作麻利的搬進了新修好的國師府。
為了不委屈自己的好皇祖母,趙淵在國師府那可真是用了心的。
王府?
一個王府那麼小塊地盤兒哪裡夠用?
他把豫親王府左側的宅院給打通擴建了,現在國師府的麵積,大的全程走通下來得花三四個小時。
普普通通的桌椅哪裡配得上朕皇祖母?
什麼黃花梨木、紫檀木、烏木通通用上,輔之金漆鑲嵌的手藝。
將黃金、各種天然軟硬質玉石、獸骨、牛角、螺殼海貝等珍貴物料,鑲嵌進桌腿兒、盒麵、屏風上。
低調,又儘顯奢靡。
花絲鑲嵌的珠寶,也就是以金絲代線,彎曲勾勒成各種造型,帽、冠、簪、鐲……再鑲嵌上瑪瑙、翠羽和各色紅藍寶石,成品之驚豔,令人歎絕。
尋常人見都見不到,國師府裡卻是成箱的裝。
白玉做的碗,象牙雕的扇,就連腳底下踩的都是盤金毯。
舒姣對此相當滿意。
能不滿意嗎?
入眼之處隨隨便便拎個東西到後世,那都得賣個幾十上百萬。
就這,趙淵還生怕委屈了舒姣,特意調了一批護衛和宮婢住進國師府。
舒姣……
“皇祖母,我沒有要監看您的意思,隻是國師府甚大,多幾個人也算有些人氣。”
趙淵小心解釋道。
舒姣抬眸。
她看著眼前幾十個二三十歲,寬肩窄腰,樣貌英武,一身腱子肉和武將氣息的侍衛們,和旁邊上百個十來二十歲,姿容清麗花枝招展的宮女們。
沉默片刻後,強行把上翹的嘴角按了下去。
“啊……沒事,挺好。”
舒姣嘴角微動,“我知道你慣來孝順,這樣就很好。”
說罷,她又道“隻是我一個人住在這,怕是有些無趣。”
“這還不簡單。”
趙淵表示,這能叫事兒嗎?
“我從樂府給您調二十個人來!天天換著花樣兒給您表演都成。”
“您不是愛聽戲嗎?我再給您找個戲班子,養在府裡,又不費錢,您想什麼時候聽就什麼時候聽。”
“或者實在無聊,我就讓德妃她們隔三差五把您重孫兒和重孫女帶過來給您玩玩。”
前兩句話還成。
最後這句話,那實在就大可不必了!
舒姣擺了擺手,“我呀~養你一個就夠了。你那些孩子還是讓你妃嬪們自己養著吧。”
養一個!
這種獨特性,讓趙淵心頭瞬間舒坦了。
他不禁輕笑起來,“可我見皇祖母也很是喜愛他們。”
“到底是你的孩子,我自是喜愛。”
舒姣擺了擺手,很快就把趙淵打發走。
她準備一個人逛逛國師府。
綠蔭庭院,山光水色,一步一景,十步一樓。曲徑通幽去,浮嵐暖翠,彆有天地。百卉含英,紅情綠意,分外妖嬈。
轉了個大概回主院,趙淵給她送來解悶的人剛好到。
不愧是搞高雅藝術的,瞧這一個個模樣和身段那叫一個出眾,舒姣看著都在心裡默默吹了兩聲口哨。
她走到後院的戲院坐下,便有婢女安靜的奉上茶點。
茶杯之中,茶香嫋嫋。
戲班子的台柱子換上扮相,開嗓便是餘音繞梁,娓娓動聽。
舒姣一手搭在桌上,伴隨著曲調節奏有一搭沒一搭的輕點著,旁邊還有婢女在剝瓜子花生殼,還有一盤剛從宮裡送來的果子。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