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明年,半年澇災,年底雪雹大災;後年全年十六次大旱災,連連數月大旱不雨,伴隨蝗災、瘟疫、饑荒……
信國那點兒存糧存款都拿去賑災,也仍舊救不過來。
百姓被逼入絕境,隔三差五揭竿而起。
內亂不休,外敵強勁。
信國能翻盤的概率低得可憐。
“還好。”
裴婉看向舒姣,“得虧表妹口齒伶俐,硬從他國手上挖來這麼多錢財糧食,否則今年這一場雪災,怕是都能將信國掏空。”
“表姐,這會兒可就彆誇我了。眼下最要緊的,還是得賑災。”
舒姣眼眸微眯,“彆咱們的錢花出去,沒填飽百姓的肚子,倒填滿了某些人的腰包。”
“他敢!”
裴瑾冷哼一聲,“敢在這時候貪贓,我非得把他掛城門口吊三天!”
“表哥是想讓三表哥和四表哥出京暗訪?”
舒姣忽然提起。
她想到剛才來的時候,正巧見三皇子和四皇子急匆匆的離開,想必是領了任務在身。
聞言,裴瑾微微頷首,“是有這個想法。”
“我要去!”
裴婉蹙眉道:“三皇兄和四皇兄經驗不足,就他倆出去我怕擔不起事兒。”
“什麼經驗不足?老三和老四也辦了不少差了……”
“殺人的經驗不足。”
裴婉一本正經道。
裴瑾:???
舒姣:啊?
舒姣抬眸看向裴婉,想了想,又點頭,“三表哥和四表哥好像是沒辦過殺人的差事。”
跟此前與裴瑾配合,親手清理朝堂的裴婉比起來,那倆確實沒怎麼見過血。
裴婉:“暗訪一事,不殺幾個人,怎麼能震懾住其他人呢?”
“不行!”
裴瑾一口拒絕,“出京太危險了。”
現在災害嚴重的地方,山匪、起義軍到處走,還有餓到急眼的百姓、因錢糧衣食短缺而嘩變的將士……
都是不可控的威脅因素。
他怎麼可能願意把自己同父同母的親妹妹給放到那些地方去?
把老三、老四丟出去,死了就當為國捐軀,他還除掉幾個競爭對手。
其實說起來,已經參政且威信較高的舒姣和裴婉,對他這個太子而言,威脅還要更大一點兒。
但沒辦法。
裴瑾既下不去手也沒信心搞定,那就隻能挑軟柿子先捏了。
“皇兄,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
裴婉道。
裴瑾:……
“謔,這姑娘有你幾分風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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