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春芝看一眼舒姣的表情,立馬道:“二少爺此舉,怕是……”
“去給華晟提個醒兒吧。”
“是。”
舒姣倒是沒怎麼把這事兒放心上。
她不準備插手。
徐華晟要是連個徐華瑜都處理不了,乾脆也甭混了。
不過,不插手不代表不觀戰。
萬一到時候徐華瑜又來一個貴人相助,或者靠什麼“王霸之氣”讓下人見一麵“納頭便拜”,忠心耿耿替他辦事,嘖~
這也說不準嘛~
舒姣琢磨著,一邊又問道:“侯爺去哪兒了?”
“侯爺往阡九巷去了。”
“阡九巷?雲桑巷的劉姑娘呢?”
“據侯爺身邊的劉順來稟,說是劉姑娘時常找侯爺要錢。侯爺不耐煩,另尋她人去了。”
徐修信手頭錢財不趁手。
哪裡架得住天天往外給?
這不,給不起躲得起,換個溫柔鄉一樣的躺。
“另外~”
說起這個,春芝壓低聲音,“何常的賣身契已經到手了,掛在徐掌櫃名下。”
掛侯府名下,那不是一查就露餡了嗎?
這徐掌櫃是原主心腹,把柄和人質都在原主手頭捏著,兩個字——靠譜!
“徐掌櫃名下有個院子,在南巷尾,已經將何常安置過去了。”
春芝又道。
舒姣頗為讚賞的看向春芝,“不錯。”
人才啊!
活該能混到一等婢女,拿最高的工資,得最大的賞。能力真不是蓋的。
阡九巷離南巷遠得很,正常情況下是撞不見的。
舒姣將府上事情安排妥當後,便借口出門視察鋪子,換了轎子便溜溜達達去了南巷。
何常給她唱了半下午的曲兒。
倒是沒用上那身旦角兒的裝扮,但人模樣好,許是也沒經過多少事,青澀的臉無胭脂而自粉,一雙眼顧盼流轉,靈動含情。
腰肢也軟。
嗓子更甭提了。
嘿!
百靈鳥似的。
字正腔圓,宛轉悠揚,曲子從他嘴裡唱出來,眼睛閉上,便仿佛躺在三月春日的太陽底下裡,身子骨都酥麻了。
年輕好。
年輕真好!
“夫人。”
何常攏了攏散亂的衣裳,紅著臉起身送舒姣出門,“您下回什麼時候來呀?”
“有空就來。”
舒姣看一眼外麵昏暗的天色,“我回府了。”
“那我在這等夫人,夫人……可莫要忘了我。”
說話間,何常的眼眸輕眨,就跟安了鉤子似的,恨不得把舒姣勾在這。
可沒辦法啊。
舒姣現在還不是個寡婦,她那位侯爺夫君雖然很少回家,也沒少給她戴綠帽,但不能真當人家死了。
捏了捏何常的臉,舒姣轉身離開。
春芝換了身打扮,在外頭放風。見舒姣出來行動如常,她沒忍住回頭去看了眼斜倚在門邊的何常。
折騰那麼半天,她家夫人瞧著是半點兒事都沒有。
這、這何常……這麼年輕,不會不行吧?
她要不要再給夫人尋摸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