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府上到底是出什麼事兒了?”
眼看舒姣的臉色,在拿到金簪的時候都沒輕鬆下來,徐修信就知道——
這回是真攤上事兒了!
他神色也不禁鄭重起來,“很棘手嗎?你也莫要太憂心,爹走前也留了些人情在,我從未動用過,親自登門一趟倒也能處理。”
“夫君想哪兒去了?”
舒姣收了金簪,勾起唇角又歎息一聲,“說到底,是華瑜的事。”
“華瑜?”
徐修信擰眉,“他又鬨什麼幺蛾子了?”
這兒子,他雖不咋見,但這兒子在外麵的名聲他也是聽說過的,不少狐朋狗友還拿徐華瑜打趣他呢。
說徐華瑜像他。
呸!
他像徐華瑜那麼小的時候,可沒被黎老夫子開大,直言天資品性不行,不肯教。這事兒害得他在外頭混都臉上無光。
倒是辛苦夫人,在沒夫子上門的時候,還肯費勁四處給徐華瑜搜羅出個秀才夫子來用。
想至此,徐修信心頭更是不悅,“他莫不是找你鬨騰著要尋個更好的夫子?”
“若真這般,倒還好辦了。”
舒姣蹙眉,抬手一揮,春芝便領著裡間的下人一並退出門去。
見狀,徐修信心裡直打鼓,“夫人呐,這是?”
啥事兒啊!
這到底啥事兒!!!
夫人搞這麼大陣仗,他真的有點怕怕。
“夫君呐~今日上午,我與魏家剛協商好定親之事,便聽下人來稟,說是華瑜當眾毆打吳姨娘。”
舒姣愁眉難展,“夫君您是沒看著,吳姨娘被他用硯台砸成重傷,府醫說得休養半月呢。”
“什、什麼?”
徐修信發現自家夫人說的話,他有點難以理解。
不是啊~
我那個病歪歪的二兒子,把他名義上的養母吳姨娘,在眾目睽睽下打成了重傷?
我滴個龜龜!
這是真實發生的事嗎?
“夫人,是吳姨娘把華瑜打成了重傷?”
“不是,是華瑜重傷吳姨娘,還、他還……”
舒姣遲疑片刻,才繼續說道:“他還冤枉吳姨娘平日裡淩虐他。可我也審過,院裡的下人都說並無此事,華瑜身上也沒有任何傷痕。”
徐修信:……
徐修信都被氣笑了,“嗬~嗬嗬~~我可真是生了個好兒子,青出於藍勝於藍啊!”
瘋了!
前腳冤枉嫡母,後腳毆打養母,這是人能乾出來的事兒?
乾出這種事,他就是把人從族譜上劃出去,更甚者,把人按著打個半殘都不為過。
完了!
這次他們侯府又要變成笑話了。
“夫人怎麼處理的?”
“華瑜眼下正在祠堂罰跪,我將他遷至光合院,叫他抄寫《孝經》百遍。吳姨娘那,也給了些補償。”
“辛苦夫人了。”
徐修信臉陰沉著,“不過夫人到底還是太心慈手軟。光罰跪怎麼能成?叫上人,先杖三十,再請幾個規矩嚴苛的婆子,好好掰掰他的脾氣。”
他夫人實在心軟,下手不狠。
對徐華瑜這種渾身逆骨的逆子,軟手段是不管用的。
“可華瑜到底年幼,身體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