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難。
鹽運使啊!
要知道,鹽業貿易的利潤,可不是一般的豐厚。想搞鹽業,就得拿到鹽引。
鹽運使,就掌握著各地鹽引的發放權。
這裡頭的油水有多充足,可想而知。
原主弟弟的上司,在鹽引上動手腳,中飽私囊,吃得是腦滿肥腸。那時候徐華瑜雖然年紀也不大,但已經跟太子相交,想拉攏這位鹽運使。
正巧,皇帝派了欽差去淮州查事。
徐華瑜立馬讓鹽運使把鍋甩出去,但甩給誰呢?把名單一拉,舒家人!
就他了!
於是原主弟弟,就這麼成了替罪羔羊,死了,舒家還被抄了。
“嘖~”
越想越來氣,舒姣覺得徐華瑜死得還是有點兒太乾脆了。
“你在翰林院好好乾,熬幾年資曆。到時候若有空缺,使使勁將你送至六部做個侍郎。在天子腳下,總比外放好。”
舒姣說著。
徐華晟輕點頭,“我知道,勞娘操心了。”
舒姣:“沉住心,翰林是個好地方。”
翰林升遷,可比外放那群進士升遷容易得多。
舒父沒升,一是因為舒家在京裡沒關係,二是舒父這個人,有點子文人風骨。
說白了,清高。
不鑽研不投靠,上頭大佬也不是做善事的,哪裡會提拔非本戰隊的人呢?
“我明白的,娘。說起來,翰林院裡有個人,我覺得挺奇怪的。”
“誰?”
“鄭定禹。”
“誰???”
舒姣驚疑的又問道。
“鄭定禹,就是排在我前麵的探花。”
徐華晟解釋道。
“……他乾什麼了?”
“他在故意接近我,而且他看我的眼神很奇怪。”不像是在看朋友,倒像是在看兒子。
舒姣默然,那家夥還真給自己找便宜兒子去了?
真叫人頭痛。
過兩日去找他的時候,還是給他醒醒神,讓他彆搞這麼明顯!
“許是你們都年輕,有話聊吧。他隻要沒對你下手,便先當朋友處著,總比多出一個敵人要好。”
舒姣說著,又岔開話題,“你和太子最近聊得如何?”
“還不錯。太子對我很感興趣,一直在信裡追問我的身份,不過我沒說。”
“藥丸彆往宮裡帶,眼下還不是你該揭露身份的時候。”
那隻來自東宮的信鴿,隔三差五便要飛來一趟,想來他二人的感情正在升溫。
不過……還能再釣一釣對麵的胃口。
畢竟徐華晟現在還沒做出什麼成績,太早送上門,隻會降低他在太子心目中的地位。
徐華晟點點頭,然後慢悠悠的找自家媳婦兒去了。
舒姣則回院就給在淮州的弟弟寫信,然後在府上安穩了兩天,就找那位破碎感十足的大美人兒——祝時去了。
祝時纖細修長的手指撥弄著算盤,倦懶的半睜著眼,似笑非笑。
“夫人在外頭玩兒夠了?”
“還行。”
“哼,我在鬱州盤鋪子,忙得不可開交。夫人倒好,拿著我辛辛苦苦賺來的錢,逗旁人歡笑去了。哪裡還記得我呀~”
祝時微斜了眼,似打趣又似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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