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畢後,凝絮來到院子裡,莫惜在石桌前等她。
昨夜下了一夜的雪,但院子過道都被傭人打掃得乾乾淨淨,他們甚至將石桌和石凳上套上了厚厚的墊子,草地上依舊是白花花的一片。
凝絮走到石桌前看著莫惜準備的東西,“這都是些什麼啊?”
莫惜向她介紹著,“都是可食用的,一些蠟啊油啊什麼的,我提前問過他們製作過程,很簡單的。”說著莫惜將手上另一個筐子遞給凝絮,“走,摘白梅去。”
凝絮跟在莫惜身後,兩人來到樹下,一人一筐,摘花撣雪。
凝絮:“你這隻用得上花蕊,那花瓣豈不是浪費了?”
莫惜:“唇彩用花蕊,花瓣可以做成透明的唇膏啊,也很香的。冬天嘴唇最容易乾裂了,這不物儘其用了。”
凝絮不僅稱讚起她,“不愧是莫家人,你還是有些商業頭腦的。”
兩人摘了滿滿兩小筐,又將花瓣和花蕊一紅一白分開,搗碎,過濾,加入材料。經過工序後,將液體裝進小瓶子裡,蓋好蓋子等待它們冷卻凝固。
期間兩人坐著聊著天,莫惜有理有據的給凝絮講起了大道理,“你看啊,莫迅和莫簫忙活著懷安的生意,大哥處理事務,就你我閒了下來,我們是注定要在一起打發時間的,你還要感謝我陪你呢。”
莫惜說得真誠且肯定,試圖給凝絮洗腦,要她每天都陪著自己。
但凝絮豈是能被說動的,“我可有感興趣的事物,我看那木雕挺好玩的,正打算在懷安的這段時間找個大師學藝呢。你也去找個技藝學習學習?”
“啊?那古板無趣的東西你喜歡啊?”那天跟著大家逛木雕鋪子時莫惜情緒就不高,她還是喜歡些亮麗的事物。
凝絮:“你不覺得很有成就感嗎?”
莫惜:“好無聊的勒。”
莫惜反駁著凝絮,見她表情認真且堅定,覺得她好像是來真的,那自己豈不是真的落單了?!不行,她要趁著如夢還沒有開始學木雕,要好好的壓榨她,不然就沒機會了!
正想著,凝絮站起身,從桌上拿起兩個小瓶子。
兩人一共做了六小瓶,每樣三瓶。
凝絮:“得,剩下的你收拾啊,我把莫簫的給她送過去。”
說完凝絮便朝院子外走去。
莫惜獨自坐在凳子上癟著嘴,真是的,還以為大哥忙於公務,如夢就是她一個人的了,偏偏如夢要去學木雕,自己和偶像獨處的機會少之又少。
嘟囔著,莫惜將桌子上的東西收拾好,將自己的那一份揣進懷裡,將凝絮的那一份給她放到了梳妝台上放好。
莫家從莫老爺子那一代起,是商、軍一手抓。出征在外,糧草先行。但沒有資金寸步難行。而那時朝廷資金短缺,莫家作為聖上親封的外姓親王,更要為朝廷排憂解難。
幸好莫老爺子有商業頭腦,不過數年便將大小商鋪開遍大江南北,甚至是什麼產業都有。
莫老爺子讓出管家權多年,莫家大老爺從政,二老爺從商,莫老爺子又長期閉關增進武功,許久未曾走訪自家鋪子了。
正好這段時間空閒下來,莫迅和莫簫便帶著莫老爺子一家家地視察著莫家商鋪。
掌櫃們見到三小姐和四少爺紛紛笑臉相迎,有些資曆大的還記得莫老爺子的樣子,認出了他,激動得差點當眾給莫老爺子跪了下去,被莫老爺子身手矯健的攔了下來,兩個老頭對視著,就差流淚了。
到底是陪伴著一起創業的老夥計。
莫家鋪子是莫家和掌櫃的五五分,掌櫃的既不用擔心產品來源,出精力管理鋪子就行,故許多人勝任之後便一心紮在莫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