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起身揪住了他的衣領子,甩手將他扔了出去。
楊海亮怪叫著撞到了茶幾,然後摔到了地上。
身邊的三個混子,一瞬間後退,然後掏出了甩棍和彈簧刀。
“許寶庫,你看我們這些家夥,你也敢……”
叫囂的胖子,肋部被我踢了一腳,痛叫著後退。
我箭步上前,奪走了他的甩棍,對著他的額頭來了一下子。
“啊嗚……”
胖子慘叫著摔到了地上,鮮血順著額頭流下來,滿臉的血。
另外兩個混子愣神的時候,就被我一拳一腳乾翻在地上。
我走過去,踩住了楊海亮的腦袋,讓他側臉貼地,麵部變形。
“亮子,你可真是個臭板雞,我家裡對你家多好啊!十多年前,你還是個蛋子兒,你爸在親賢街被人打,渾身的血,小腿挨了刀子,多虧了我爸幫忙,要不然,你爸早殘了。
就說你爸失蹤以後,你媽急性闌尾炎,家裡一個子兒都沒有,動手術是不是我家出的錢?
去年你妹楊海梅考上了山晉財經學院,家裡拿不出學費,是不是我家裡出的錢?
如果再算上你用各種理由從我家借走的錢,一共都有一萬二三了。
你家裡不還錢,沒人催你們,但你個雜種不應該帶人衝到我家裡來要保護費。”
越想越來氣。
我又給他腹部和雙腿來了幾腳。
“彆打了,不敢了……”
“小強,我告饒了,吃不住你打!”
楊海亮不停的在地上翻滾,鬼哭神嚎慘叫著。
母親走過來,拽住了我。
“算了,亮子不是東西,可你楊叔和張姨人不錯。”
我什麼都不想說,隻是給了母親一個眼神。
母親遲疑之後,鬆開了我。
我彎身將楊海亮拽了起來,大步子朝著房門走去。
另外三個混子,都是受傷不輕,一瘸一拐跟在旁邊。
“強哥,你真能打,如果你是道上混的,至少是個紅棍啊!”
“許浩強,以前隻是聽說,你身手可以,今天可算挨了你的打,服了!”
來自三個混子的吹捧,讓我一陣厭惡。
可我自己,本來就是混的。
我把楊海亮扔在了院子裡,然後大步子走過去,踹翻了兩輛摩托。
楊海亮爬了起來,和三個混子一起用力,想把摩托扶起來。
回到客廳。
母親要給楊海亮的母親張月菊打電話。
父親攔住了她,無奈道“月菊知道了也隻能哭,她根本管不了亮子。
如果保全還在,亮子還有個怕的人,可是保全失蹤以後,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不管亮子什麼德行,咱家裡都不能跟老楊家斷了來往,要不然,月菊一個婦道人家,供女兒上學,日子沒法過。”
母親一聲沉重的歎息。
坐下來,繼續看電視。
手裡的瓜子和花生,都不香了。
我手裡捏著煙盒,冷聲道“以後,我來管教亮子,非把他打怕了不可!一旦想到了許浩強,他就尿急,那他就折騰不起來了。”
母親拍了我的腦袋,嗔怒道“你也夠能折騰的,這都從學校出來兩年了,今後想乾啥啊,壓馬路有人給你發工資嗎?”
麵對父母,我可是什麼都敢說。
“壓馬路隻是暫時的,以後,我開娛樂城,開煤礦!”
一瞬間,父母都怔住了。
母親嘻哈道“許寶庫,你看啊,咱家兒子比你有出息,你當了那麼多年的廚師,活了半輩子才開了一家飯館。咱家小強,剛二十歲,想的就是娛樂城、煤礦……”
“想混,那就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