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來到十二樓。
朝著一道門走去。
門外沒有任何標誌,如果沒進去過,就不知道裡麵有什麼。
我不但去過裡麵,甚至被幾個娘們狠狠修理了一頓。
藺凱池打開了門,笑道“許浩強,請進!”
我心有餘悸,不免會遲疑。
“你娘的,快點!”
郭小天給我的屁股來了一腳,我幾乎是前撲著衝了進去。
第一反應是,自己又要被幾個娘們包圍,會迎來一場爆踹。
可是,超過五百平米的偌大房間,卻沒什麼人。
隻有幽暗的擂台,以及階梯分布的觀眾席。
我茫然的時候,藺凱池和郭小天搖搖晃晃走到了我麵前。
我很恐懼,可她們卻十分放鬆。
就好像,跟她們在一起,我低人一等,永遠是被收拾的那個?
我很懷念海飛花歌城,因為小狐狸身邊的人對我都是佩服和敬畏。
“喊你一聲強哥,請你坐下。”
藺凱池笑眯眯說話時,郭小天開始推搡我。
我坐到了觀眾席第一排某個位置,疑惑道“如果我是觀眾,要看點啥?”
“如果你不想當觀眾,那你就跑到擂台上麵去,頭破血流或者丟了狗命。這裡的擂台,死亡率可高了,致殘率更高。”藺凱池點燃一支煙,很無所謂的說著。
“在這裡拚命的,一般都是啥人?”我很好奇。
“不好說。”
藺凱池嘴唇微翹,“如果是我哥跟人賭拳,那麼擂台上玩命的肯定是拳手,拳手不一定是山晉人,甚至不一定是國內的。
如果是我家煤礦管事的帶過來的人,那一般都是不聽話的煤黑子。
如果是我帶過來的人,一般就是你這種有點帥,而且特彆可惡的狗東西。”
藺凱池說的煤黑子,就是下煤窯或者在煤礦乾活的礦工。
煤黑子賣苦力,賺錢艱辛,但也有可能拉幫結派,損害煤礦利益。
同時,煤黑子之間,也有可能相互陷害,套取礦裡的賠償金。
我問“看來,今晚這裡有黑拳,啥人啊?”
藺凱池沒正經的“你爹和你娘。”
“找……”
我把一個狠辣的字眼,硬生生咽了下去。
嗓子甚至有種被劃傷的滋味,十分的難受。
郭小天扇了我的臉,冷聲道“你想說點啥,有種你把話說出來!”
“郭小天,我給你說,人都是有記憶的,你一直這麼欺負我,考慮過後果嗎?
黑金俱樂部是藺凱池的地盤,但不是你的地盤,你充其量就是藺凱池的一個朋友。”
郭小天鄙夷看著我,很放鬆的說著“我不怕你,我不用考慮什麼後果。
我還是那些話,離開這裡之後,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我呢,經常在迎澤區和杏花嶺活動,你少去!”
我心裡一陣陰冷,笑道“你還真是牛逼得不行,你是說,以後我就連柳巷、服裝城、五一廣場都不能去?”
“你可以去,你甚至可以在柳巷折腰立豎撇叉,但我見了你,就打你。”郭小天冷笑著。
不管咋說,在黑金俱樂部遇見了郭小天,我都算領教了。
這娘們,不但邪惡,而且霸道。
也不知道,如果我師父大勝跟武術家郭勇成單挑,誰贏?
看著擂台的方向,我腦子裡的畫麵很鮮豔。
這裡的隔音肯定很棒。
但是門虛掩著,很容易就聽到了外麵的腳步聲。
首先推開門走進來的,是五湖茶樓負責人郭大鵬。
“哥。”
郭小天站起來,笑盈盈喊道。
“嗯。”
郭大鵬點了點頭,朝著我看過來。
而我,則是看著陸續走進來的人。
司馬燕和兩個壯漢,帶著兩個礦工模樣的男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