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凡看著柳如茵的眼眸，咽了一口口水，才道“你，為什麼突然這樣說？”
柳如茵臉紅了，不看柯凡，隻是低頭，把手邊的啤酒罐拿起來，側頭看著旁邊的牆壁，小喝了一口“我就是隨便說說嘛。”
柯凡看著柳如茵皺了皺眉。
柳如茵轉眸看了安靜的柯凡一眼，再次說道“這本來就是事實啊。”
“你又不是真的是我哥，你的戶口在我家嗎？”
“你是我爸媽生的嗎？”
柯凡點了點頭“不是。”
柳如茵笑了，側了側頭，問道“那不就是了嘛。那你說，我們的關係，是不是應該用青梅竹馬來定義比較準確？”
柯凡抬手拿著啤酒罐喝了一口，又打量著柳如茵一眼，“可是……”
他皺眉問道“小茵，你不是喝醉了吧？”
柳如茵卻挺直了腰，淡定而溫柔地看著柯凡，眨了眨眼，任柯凡打量，問道“你覺得呢？”
柯凡低頭。
柯凡沉默了一會兒。
柳如茵也沒有說話，隻是轉頭看著牆角。
柯凡看了柳如茵側著的側臉一眼又一眼。
大概三秒鐘之後。
終於，柯凡忍不住轉頭再次看向柳如茵，小心翼翼又不安地問道“小茵，你不是……喜……？”
柳如茵聞聲看了柯凡一眼，又移開了目光。
她的臉紅了。
不過，她立即又轉頭看向另外一邊，
朝著柯凡伸出一隻手來，張開纖細的五指，“我，我才沒有！你彆太自戀了！”
她否定道“想得美！我隻是跟你討論了一下我們之間的關係嘛。”
“我隻是，這麼說一說，你彆老是真的一副哥哥的樣子教訓我。”
“我不喜歡。”
柯凡聽了，呼出一口氣，“噢，是這樣啊。”
柳如茵轉眸看柯凡，悶聲說道“那不然呢？你想想你自己，你不也是不喜歡聽爺爺說教嗎？”
柯凡歪了歪頭，撓了撓後脖頸，隨後也又瞪眼說道“這倒是。說教的確令人討厭。”
“不過，你這是過河拆橋啊？”
“之前有事情的時候，一口一個哥，叫得這麼甜。”
“現在沒事兒了。就跟我開始討論這個了？”
“就說討厭我說教了？”
“我跟你說的都是真心話！”
“都是為了你好！”
“不是親近的人，誰會跟你說這麼多！”
柳如茵也看著柯凡，眨了眨眼，柔聲道“其實，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啦。”
說到這裡，柯凡搖頭笑了笑，道“那就好。突然這麼認真地跟我討論什麼重新定義關係，弄得我還以為……”
柳如茵也翻了翻白眼，看著柯凡道，“以為我喜歡你？自戀。你怎麼不覺得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喜歡你？”
柯凡也有些尷尬，摸了摸鼻子，道“是我想多了。”
然而，這時柳如茵卻拿起啤酒罐喝了一口，轉頭看向柯凡，聲音平靜地問道“那如果是真的呢？你怎麼想？”
柯凡一愣“什麼？”
柳如茵眨了眨眼“我說的是如果，假設……”
柯凡咽了咽口水“這樣假設乾嘛？”
但柳如茵將自己的頭發撥到背後，挺了挺腰，坐直了。
她眼眸盯著柯凡，問道“假設一下嘛……那，你會喜歡我，這種類型的女孩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