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凡也看向凶手男的手機屏幕。
退出了通話頁麵之後，他的手機屏保，是一對母女笑容燦爛的照片。
然而，這個時候，柯凡的目光再一轉，他一愣，因為，凶手男的另外一隻手上，有血漬！
凶手男左右看了一眼，見沒人注意到自己，他把手機塞入褲兜。
然後掏出紙巾，擦拭了一下嘴角，還有手上的血漬。
把紙巾仍入垃圾桶裡。
再而後，他才轉身再次出發。
柯凡跟著凶手男。
凶手男到了一家服裝店。
他來到一件裙子前，問女導購道“這間裙子，有沒有小一點兒碼數的？”
女導購問道“您是要給什麼人買？她本人不來嗎？她穿多少碼的？”
凶手男愣了愣，之後道“我女兒。以前她穿……但現在應該大了一點兒。”
女導購問道“您女兒多大了？大概多高？”
凶手男笑了笑，道“上初中了，剛上，到我胸口了吧！”
女導購再問道“胖還是瘦？”
凶手男笑意收斂，道“瘦了點。”
女導購看了看，拿過來一件裙子，道“那這個應該合適了！您看看，怎麼樣？”
“這裙子是可以束腰的，隻要不是太胖的，都穿著合適。”
“瘦的女孩兒穿起來就更好看了。”
凶手男拿過來比了比，點頭道“能便宜一點兒嗎？”
一番討價還價，凶手男付款買了這件裙子。
由於凶手男付款的時候，並不是用支付軟件轉賬，而是刷銀行卡。
刷卡的時候，就得簽字。
也就在凶手男簽字的時候。
柯凡探頭過去一看，看到了凶手男的名字王西奎！
之後，服務員把裙子裝入袋子，遞過來“先生，您的裙子，請拿好。”
王西奎禮貌微笑，道“謝謝。”
柯凡看著一點兒也不像是一個殺人魔的王西奎提著裙子走出服裝店。
也跟著他走了出來。
之後，王西奎一路，來到了一處稍破舊的建築群裡的小區前。
他輕車熟路地上樓。
柯凡也跟著他。
王西奎來到門外，抬起了首，看著門鈴，卻頓了頓，沒有按上去。
柯凡就站在凶手男的身旁，他轉頭看著王西奎。
當然，王西奎意識不到柯凡的存在。
王西奎剛吸了一口氣，想要敲門的時候。
房門已經開了。
王西奎手機桌麵上的那一對母女中的母親，一個大約三十歲左右的微胖女人，站在門口。
王西奎看著女人，他一愣，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
女人看了王西奎一眼，沒說什麼，隻是道“進來吧。”
王西奎進了屋。
柯凡也跟著王西奎與女人進了屋。
王西奎環視一圈。
柯凡也眼睛一掃，沒有看見王西奎的女兒‘佳佳’的身影。
王西奎這時輕聲問女人道“佳佳呢？”
女人答道“吃了一點兒蛋糕，回房間去了。”
她指了指虛掩的房門。
王西奎往前走了兩步，透過虛掩的房間門，可以看到一個女孩兒的身影趴在桌前。
柯凡也望去，知道這個身影，應該就是‘佳佳’！
此時，隱約可以看到，佳佳正拿著筆，在寫著什麼。
王西奎轉頭望向女人，問道“佳佳她？”
女人也輕聲回答道“她在學習！”
王西奎詫異道“她不是剛考了第一嗎？剛考完試，也不放鬆放鬆嗎？這麼晚了，還在學習？”
女人又道“她說要好好學習，以後要考清華、北大！”
“長大了，要賺錢，養我！”
“我讓她休息，她怎麼也不聽。”
“所以我隻能打電話給你。”
“你回來的事情，我沒跟她說呢。”
一番話說出來，讓王西奎眼眸也再度微微濕潤了。
不過，他迅速把頭轉向另外一邊，微微仰臉，咬著牙，不讓女人看到自己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