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回到家把煤爐子點上,準備下點速凍水餃吃。
過年哪能不吃餃子?雖然晚上要去婁家吃飯,肯定會有餃子,但是那氛圍不一樣啊。
要的就是這個儀式感。看著白白胖胖的水餃在水裡翻滾,令他想起了前世,秦京茹得了老年癡呆,臨走前幾天鬨著要吃餃子。
當時一陣鬨騰,什麼餡的餃子都試過了,自己包的,超市買的,還有特地用玉米麵,地瓜麵包的,結果她都說不是那個味,到最後也沒能吃上。
許大茂重活一世,突然有些明白了。
這個艱苦的時代,特彆是三年自然災害剛剛過去,在貧窮的農村,或許隻有過年吃的那頓二合麵的白菜餃子才能讓那傻丫頭記住一輩子吧。
他心裡突然湧起一股衝動,想去看看秦京茹,結果想到晚上說好要去婁家吃飯,隻得作罷,反正開年還得下鄉放電影。
正想著,有人敲門。
開門一看,居然是傻柱。
“嘿,你煮什麼呢煙氣繚繞的。”說著便走進來看著鍋裡“這餃子包的精致,跟咱們包的手法不一樣啊,哪來的?”
許大茂微覺不妥,後世的餃子跟現在的完全不是一個味,這傻吊廚藝又好,萬一嘗了覺得不對勁就有點不好說了,便把鍋拿下來,封好爐子,拉著傻柱就往外走。
“不是,你知道我找你乾嘛就把我往外拉啊你!”傻柱也沒想那麼多。
“就你那點心思,無非就是冉老師唄,想再見冉老師總得需要一個牽橋搭線的,所以隻能去找三大爺了。”
傻柱翹起大拇指“拍婆子你是這個!”
傻柱先回家拿了三個飯盒,和許大茂一起來到閆埠貴家。
閆老西正歪在床上聽收音機,那聲音小的跟蚊子似的。見他倆一起進來,立馬從床上彈起來,老臉笑的跟朵菊花似的。
“喲,你倆居然一起來了,且我搬來這院就沒見過,當浮一大白啊。”
“我今兒來可不是跟您拽詞的,三大爺。就昨兒問的事,到底行不行啊?”
“您這禮也收了,我和冉老師也認識了,您還在這攔著,不地道吧。”
傻柱說完就把三個飯盒擱桌子上。
三大爺見了有些意動,但還是道“我就是覺著人冉老師是文化人,知識分子,跟你沒共同語言。而且你跟秦淮茹……”
三大爺自詡文化人,自然懂得說話留三分。
“沒影的事啊,我就是看人孤兒寡母的”
傻柱一聽又是這個,頓時委屈了,覺得自己想做點好事怎麼就那麼難呢,卻不想想自己乾了啥。
人家小寡婦洗衣服,你直接上手摸人家臉,你想乾嘛?
許大茂見傻柱又是車軲轆話,不耐煩地打斷道“行了傻柱,你彆說話。”
他又轉頭對閆老西道“三大爺,知識分子,共同語言伍的都是虛的,傻柱和秦淮茹不清不楚才是關鍵對吧?”
三大爺瞟了眼傻柱,微笑不語。那態度自然就是默認了。
傻柱見三大爺笑的詭異,牛眼一瞪又想炸刺,許大茂抬手製止,又道“三大爺,你也知道我跟傻柱從小鬥到大,也算是知根知底,他對秦寡婦確實沒那心思。”
“當然了,對秦寡婦有好感那也不假。甭說他了,就二大爺那麼正經古板一人,在賈東旭沒了的那會,也是對秦寡婦有那麼點念想吧?後來你也知道,賈張氏立馬炸刺了,給了二大媽一大嘴巴。”
見三大爺點頭,許大茂又道“所以說啊,秦寡婦人漂亮,對男人有吸引力也是正常,但是不代表傻柱真就有什麼想法。”
“再說了,就賈張氏橫在那,他傻柱也沒那個本事。您就甭二意思思了,安心給他倆牽橋搭線,保管是好事,茲要他倆成了,作為媒人還有大紅包呢。”
三大爺一聽有紅包小眼睛立馬亮了,又見事已至此,連許大茂都幫忙說項,不能不給麵子。
隻得道“那行吧。傻柱,我把冉老師的住址告訴你,你要製造點偶遇什麼的還行,千萬彆傻不愣登的跑人家去,還沒那交情。”
“而且人冉老師是文化人,你可彆犯渾,不然我就坐蠟了。至於其他的等開學再說吧。”
傻柱頓時笑的見牙不見眼,連連點頭。
許大茂見三大爺鬆口願意幫忙,就起身道“那行,你倆慢慢聊吧,我先走了。傻柱,記著我昨晚說的話。”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