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拐彎抹角一頓膈應,舒坦是舒坦了,不過那話也著實損了點。
賈張氏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大叫一聲撇下兒媳婦就來找秦京茹的麻煩。
這丫頭是典型的管燒不管埋,見這胖子跟個推土機似的衝過來,忙驚叫一聲躲到許大茂身後去了。
眼見著婆婆已經失去理智,衝著表妹就去了,秦淮茹忙死死將她拉住。
不管從哪個方麵來說,都不能讓京茹吃虧,不然以後兩家還怎麼相處。
更何況自己跟她爺們還有那層親密關係,本來就對她心存愧疚,這要因為自己導致京茹挨了打,那就更沒臉了。
她是乾慣了活的,力氣挺大,肥婆一時無法掙脫,氣急敗壞之下回身就是一巴掌,嘴裡還嚷嚷著“你們秦家人合起夥來欺負我這個老婆子,真是反了天了!”
這一巴掌勢大力沉,把秦淮茹給打蒙了。可憐她兩世為人,終究沒能逃過這一劫,還是挨了個大嘴巴。
不過她現在堅強了很多,倒是沒哭,隻是捂著臉冷冷地盯著婆婆。
許大茂正準備應付賈張氏,卻沒想到反而是秦淮茹挨了打,登時勃然大怒。
眼見著肥婆還要打,也顧不得什麼避嫌不避嫌了,一個箭步衝上去,抓住那隻手用力一帶,賈張氏立馬跟個陀螺似的滴溜溜旋轉起來。
一口氣轉了四五圈,賈張氏隻覺天旋地轉,跟喝醉了酒似的東倒西歪眼看就要摔倒,旁邊離著最近的二大媽現在應該叫一大媽了忙快走兩步,上前扶著,好歹沒讓她真躺下。
“你跟你姐去咱家坐會。”許大茂麵色陰沉,瞧秦淮茹臉上那淡紅的巴掌印都有些微微凸起,更是心疼。剛剛那事發生的太快了,根本來不及反應。
秦京茹剛才裹亂架秧子倒是挺爽,這會倒是知道闖禍了,乖乖答應了一聲拉著表姐就進了屋。
秦淮茹有些擔心二人又起衝突,想看看事態發展。但周圍看熱鬨的街坊越來越多,再待下去又怕起反作用,隻得跟著進去。
賈張氏還暈著沒緩過氣來,許大茂已經在盤算著怎麼整她,打一頓那是傻冒的做法,屬於兩敗俱傷。
就傻柱那樣的混不吝,也隻敢推她一把,然後假模假式地澆酒說要來個燒烤大會,真要上手打了老人就甭想在這大院待了。
可這貨是真的招人膩歪,癩蛤蟆趴腳麵不咬人它膈應人,不揍一頓心裡不痛快。
怎樣才能名正言順地讓她吃些苦頭呢?
眼珠一轉就想到一招。
真不愧是我許壞水,這麼多年沒使壞了,可身體本能還在,挺好!
再一琢磨這話不對啊,我可是改過自新了,我能有什麼壞心眼兒呢?
賈張氏慢慢緩過神來,那種想吐的感覺也沒了,先左右看了看,接著猛的往地上一坐,差點把一大媽的腰給閃了。
“哎~~喲~~喂,兩家人合起夥來欺負我這個老婆子啊”
這聲音跟殺豬似的,猛一炸起來,震得人耳膜嗡嗡直響,一大媽忙捂著耳朵敗退,許大茂也皺眉後退了幾步。
這肥婆還有幾分理智,沒拿“奸情”說事。這事要真說出來,是不是誹謗先不談,許大茂為了自證清白絕對會讓秦淮茹走人,那就不符合賈家的利益。
這貨翻來覆去就說兒媳婦不孝順,眼裡沒有長輩;秦京茹不尊敬老人,隨口罵人;許大茂打人之類的車軲轆話。
這些話可沒什麼威力,剛吵吵起來的時候就有街坊在看熱鬨,從頭到尾都有人目睹,是非自有公論。
何況許大茂那個動作也稱不上“打”,隻能算“拉架”,賈張氏這些話對他來說相當於撓癢癢。
這會後院的人越聚越多,一天之內連續吃兩個大瓜,今天可真是個好日子。
易中海倒是沒出現,一準是心裡憋著火,不想摻和。
以往有這種事,易中海和老伴雙管齊下,一個講道理一個勸架,總能打個圓場。可他倆沒出麵,賈張氏在大院人緣又不好,根本沒人上去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