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頭野豬衝上了土路,身後的玉米杆子橫七豎八、東倒西歪,被霍霍的不輕。
隻是沒看到民兵,估計還在後邊追著,野豬跑的太快了。
兩頭野豬在路上短暫停留了一會,一隻獠牙很短,應該是母豬,朝西邊飛奔而去;另外一隻身上掛了彩的朝土堆這邊走了過來。
許大茂大驚,這蓬蓬老兄難道也看到了土堆,想在後麵躲會?
這老兄麵目醜陋,目露凶光,獠牙向上翹著,粗長而尖銳,看這個頭怕是有400來斤,肯定是頭公豬。
公豬的危險性比母豬大的多,還受了傷,這土堆又矮,就算爬上去也沒用。
許大茂雖然力氣很大,可也不可能乾的過這麼大一頭野豬,關鍵是空間裡又沒有武器,就一個黃銅指虎,跟野豬玩拳擊?
泰森都打不過吧!
早知道應該弄點武器存著的,不然現在也不至於這麼被動,軋鋼廠缺什麼也不會缺鋼管。
秦京茹之前還茫然不知危險已經臨近,正蹲在地上用手往臉上扇著風。
可這會她也聽到了野豬粗重的呼吸和哼哼唧唧的聲音,關鍵是這聲音還越來越近。
“大茂,那畜生好像往咱們這邊來了!”秦京茹小聲說道。
“是,特麼的好死不死非要往咱們這走。”許大茂縮回腦袋,心中暗暗叫苦。
野豬對聲音很敏感,視力卻很弱,不靠近就看不見東西,所以剛剛自己伸頭出去倒是沒事。
可這蓬蓬老兄一旦走到土堆後麵,肯定能看到這兩個“兩腳獸”,到時候新仇舊恨湧上心頭,二話不說就來個野蠻衝撞,就那400多斤的體格,那尖利的獠牙,不死也得重傷。
不行繞著土堆給它來個躲貓貓?怕是也行不通。
“你蹲著彆動,我把自行車推倒,趁機跑出去把它引走。”許大茂咬咬牙,準備衝出去,在這坐著完全是坐以待斃。
秦京茹雖然也很害怕,可她以前見過這種動物,倒不是特彆驚慌。
她見丈夫要站起來,忙一把拉住,小聲道“還是我去,這兒的地形我特熟,一準能讓它追不上我。”
“不行,我經常出去跑步,跑的快,你跑的慢,萬一那些民兵開槍”
說起開槍,他突然想起去年過年買了幾串小鞭給賈家孩子玩,好像還剩了兩串,忙凝神感知。
果然空間裡有,這可是救命的玩意,如今情況緊急,也顧不得秦京茹在旁邊了。
許大茂拿出一串小鞭,掏出煤油打火機點燃引線,扔了出去。
這會秦京茹已經站起身來,準備衝出去;那頭公豬也快走到土堆了,卻被這突如其來的鞭炮聲給驚到,一蹦半米高,肥壯的身子調了個頭,往反方向逃去。
對麵玉米地有人喊“臥倒!”,又有人嚷嚷“不是槍,是鞭炮。”“野豬過來了,射擊!”“注意誤傷!”
隻聽一陣“嘩啦啦”拉槍栓的聲音,緊接著就是一連串槍響,野豬瀕死的哀嚎聲響了起來。
許大茂鬆了口氣,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跟野豬賽跑實在是太危險了。
秦京茹也被鞭炮聲嚇了一跳,不過隨即就反應過來,大驚小怪道“你哪來的鞭炮啊,這下野豬應該被嚇跑了吧?”
“沒聽著動靜嗎,怕是死都死了。鞭炮是剛才村裡撿的。”許大茂不敢多說。
一串小鞭100響,一會就停了。
聽那些民兵們開始嚷嚷著讓自己出去,許大茂忙大聲喊道“民兵同誌,我們是路人,我們現在出來了。”
拉著秦京茹從土堆後麵走出去,十幾個民兵呈扇形圍著,目光警惕,還有幾個拿槍指著這邊。
這應該是一個全建製的民兵排,不過服裝都非常陳舊,也不是統一的顏色樣式。
這些民兵一見秦京茹的軍綠製服眼神就緩和下來,槍口也垂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