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為民在前邊跑,傻柱在後邊追,有一種貓和老鼠的既視感。
工人們紛紛列隊圍觀,這得是多大的樂子!
傻柱不是真傻,也知道這樣不行,手持利器在廠裡“追殺”人家,成何體統。
隻得大吼兩聲“彆跑”“我特麼弄死你”之類的話就掉頭回去了。
楊為民不知道傻柱沒追,一陣亡命狂奔,衝出了工廠大門,一溜煙跑回家裡換衣服。
路上的行人紛紛用異樣的眼神打量著他,他心裡暗暗發狠狗曰的傻柱,奪妻之恨不共戴天,等著吧,該是我的遲早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換好衣服,想了想又拿了個鴨舌帽戴上。
到了廠裡還沒到下午上班的時間,他邊走邊小心翼翼地四處觀望,生怕會撞見傻柱。
還好運氣不錯,到了割尾會的辦公樓下還沒看見傻柱。
一進辦公樓,楊為民就感覺自己好像成了過街老鼠,有種人人喊打的感覺。
跟他照麵的人都對他非常不友善,不是蔑視就是怒目而視,雖然沒罵人,可那態度是明擺著的,就是不歡迎。
楊為民一路點頭哈腰,總算是捱到了李主任辦公室門前,這貨把這次“胯下之辱”又算在了傻柱頭上。
李主任正在看接待站的各種人員任命與安排,這事他是真上心了。
聽見有人敲門,便讓進來,結果一看居然是楊為民。
這家夥可是“敵對陣營”的,前段時間玩了一出“偷梁換柱”,把廣播稿換了,弄得自己這邊很是被動。
“楊為民,你不去你的生產科,跑我辦公室來做什麼?這裡不歡迎你,你出去吧。”
楊為民臉上帶著討好的笑,“李主任,我是來舉報揭發某個工友的不良行為的。”
“真新鮮哪,你不去鄧副廠長那去告狀,反而跑我這來了,說說吧,你要告誰的狀?”
鄧副廠長現在是煲蟥派的頭頭,這楊為民是那邊的人,肯定沒憋什麼好屁。
“我要告傻柱,不是,何雨柱,浪費糧食,教員告訴我們;浪費是極大的犯罪,何雨柱身為食堂的工作人員,卻浪費糧食,這是公然蔑視那句話。”
楊為民一臉的憤慨地把事情經過講述了一遍,仿佛要與傻柱不共戴天。
“真有這事?”李主任眼睛一亮,立馬來了精神。
去年大年三十傻柱帶給他的恥辱和痛苦,他可是至今都曆曆在目,那無產階級鐵拳打在臉上太特麼疼了,幸虧放了幾天假,能養養傷,不然就成了笑柄。
曾經無數次想著要整治傻柱,可一是傻柱成分好,而且自打開了年,就沒往家裡帶過飯盒,抓不到把柄。
其二,那二愣子一直在招待所幫工,而招待所又是許大茂的基本盤,這不看僧麵看佛麵,動許大茂的人總不太好。
基於這兩點,李主任才一直隱忍不發,他知道以傻柱的脾氣,在這種形勢下遲早會出捅簍子,到時候有了借口,想怎麼搓扁揉圓都是一句話的事。
不過李主任老奸巨猾,他雖然想整傻柱,可也不願意就這麼輕易地成為楊為民手中的槍。
他不動聲色道“這個情況很嚴重,我會讓人核實的,如果情況屬實,傻柱自然會受到懲罰。行了,你先出去吧。”
楊為民看著李主任一臉雲淡風輕地說著場麵話,一陣不甘心。
這傻柱廚藝好,以前廠裡招待都靠他,萬一他和李主任關係好呢。
想起於海棠的倩影,他咬咬牙,下定了決心“李主任,其實還有一件事,我已經認清了煲蟥派的醜惡嘴臉,要跟他們一刀兩斷”
楊為民一陣表忠心,想要轉換陣營。
李主任一陣得意,連楊廠長的侄子都“投降”了,大勢在我啊!
“你說的都是真心話,真的有這種認識?你不會是為了追回於海棠,故意這麼說吧。”李主任眼神閃爍,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李主任,剛剛我說的如果有半句言不由衷,我誓不為人!”
“那好,教員告訴我們犯錯誤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犯了錯誤又不改正。改正了錯誤就是好同誌,改正得越迅速、越徹底,就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