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家,幾人圍桌而坐,桌上擺著六盤菜。
傻柱家的桌子不夠大,特地去把秦淮茹家的桌子借來使。
整個院裡就數她家桌子最大,去年吃年夜飯坐了七個大人,三個小孩。
本來應該是六個人,三對伴侶,多好,結果於海棠跑了,傻柱又成了孤家寡人。
看著兩邊都是成雙成對,他這心裡彆提多淒涼了,人一坐齊就開始訴苦,把剛剛發生的事全抖摟了出來,居然又怪起了小當。
“你們說這小當是不是沒一點眼力價,明知道我對象在邊上還那麼說,我可被那丫頭坑慘囉。”
說到最後悲上心頭,眼圈都有點紅了。
許大茂對傻柱毫無憐憫之心,這貨就是自己作的,“小當又沒做錯,自個缺心眼怪得了誰,顧頭不顧尾的,活”
話沒說完,秦京茹就在桌子下麵碰了碰他的腳。
許大茂撇撇嘴,也懶得再雪上加霜了。
傻柱一瞪眼想回懟兩句,一想這話也沒錯,鬱悶地端起一盅酒,一口悶了。
許大茂眼珠一轉,開始灌雞湯“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你最起碼也算談過幾天把,雖然連人家姑娘的手都沒碰著,可畢竟經曆過,經曆也是一種收獲。”
何雨水也勸道“是呀,你又沒吃虧,無非就花了幾塊錢,這點錢對於你壓根不叫事,起碼也漲了經驗不是。”
傻柱想了想,感覺也有道理,可這種收獲他寧願不要。
李愛國看著準大舅哥一臉的衰樣覺得好笑,安慰道“我說柱子哥,這大丈夫何患無妻,要不我把我們所的一個女捕快介紹給你?”
傻柱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彆介,要真成了,哪天起夜被當成賊給一槍崩了,那我得死的多冤呐。”
何雨水和李愛國對視一眼,無奈搖頭。
這人實在是不會說個話。
許大茂把酒杯在桌子上墩了兩下,提醒道“噯,說話注點意,桌上還有兩位女同誌呢。”
傻柱反應過來,道了聲惱,又自罰了一杯,打圓場道“吃菜吃菜,這事算翻篇兒了,彆因為我壞了心情。”
幾人這才開動起來。
還彆說,何雨水的廚藝確實不錯,感覺有傻柱七成功力,燒的糖醋魚塊酸甜開胃,鮮嫩可口,是這桌菜裡最出彩的一道。
不過這菜在桌子那頭,有點遠,許大茂便站起來給媳婦夾了兩塊,收獲愛之撫觸兩次。
吃著菜閒聊了一會,李愛國說起正事“大茂哥,今天請這頓飯呢,主要是感謝你前天的指點,讓我立了大功。”
許大茂還沒答話,何雨水倒先興奮起來“真的啊,難怪你突然請吃飯呢,怎麼回事,說說?”
傻柱和秦京茹也來了興趣,目視李愛國,等著他說下去。
許大茂本以為他就隻會抓住那兩個小蟊賊,沒想到收獲還不小,有可能把上次那個團夥一網打儘了。
不然怎麼叫“立大功”呢,又不是汪汪隊。
強子和小四一起上了六路無軌,他倆都是有月票的,不用買票。
當然這月票也不是好來的。
強子手藝好,是主要戰鬥力;小四手藝潮,隻能當個接包的。
今天運氣不錯,從北新橋路口西就開始上人了,看著好像還有幾條“魚”。
現在正是上班高峰期,到了北兵馬司,車上就幾乎站滿了人。
兩位佛爺感覺盤子已經踩到位,對了個眼便起身擠進人堆。
他倆怎麼也想不到,有個“雷子”已經盯上了他們。
強子假裝摸鼻子,從嘴裡取出刀片夾在指尖,準備動手。
車上人擠人,又是夏天穿的少,露皮露肉的,如果一直把刀片拿在手上,沒準就得拉著誰。
按之前踩的盤子,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捅出了兩份“天窗”。(上衣口袋)
不動聲色把貨交給小四,小四揣進兜裡,隻用手洗一遍就能確定這些東西的價值一張公交月票、兩張民生類票據、二十二元五角四分人民幣。
李愛國怕露了行跡打草驚蛇,等車到了南鑼鼓巷,才起身擠到那倆佛爺不遠處。
可他們已經乾過兩次活,正在物色下個目標,暫時還沒出手,李愛國也不知道他們到底作案了沒有。
他也知道不能一直盯著,隻能繼續用餘光留意。
車到了地安門東站,也就是許大茂上次鐲子被偷的那個站,上來一條大魚。
那人一上來就被盯上了,其他人都沒戲,不是沒錢,就是趁倆錢卻死命捂著,這些都是吃過虧的。
這哥們有些胖,看著像個乾部,滿頭大汗的,右手挽著個黑色人造革的提兜。
之所以挽著肯定是怕被偷,這樣上下都能防住,可他忘記了後邊。
最正確的方法就是把包橫著抱在胸前,兩個膀子把兩邊給護住,那才叫萬無一失。
強子給小四使個眼色,悄悄從後麵靠近那人,手指一劃拉就割開了提兜,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動作麻利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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