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鳳霞全程沒言語,此時正依依不舍地看著他的背影,見姐姐瞄過來,忙又低下頭。
她正準備問問能不能認秦京茹作為“乾姐姐”,但又覺得不合理,自己可是有姐姐的;但說要認乾哥哥又說不出口,正糾結呢,姐姐就亂入了。
尤鳳影看看手表,已經快8點了,她接到電話,現在要去局裡一趟,也沒時間多說。
“衛東,人家年紀那麼大,又有家室,你可彆動什麼歪心思。”
身為姐姐,又在這種安全部門工作,對人的心理自然有所研究,也知道妹妹因為年幼喪父,對成熟男性產生好感也是正常的心理現象。
故而她也沒說什麼重話,隻是提點了一下,又上前幫妹妹整理了一下棉帽。
尤鳳霞依舊是低頭不語。
“我要去局裡一趟,你趕緊回去吧,媽還在家呢。”
“這麼晚了還要出去,不會是有什麼狀況吧?”
“沒什麼大事,車來了,你趕緊回去吧。”
正說著,一輛嘎斯69徑直開了過來,哧的一聲在旁邊停下。
尤鳳影上了車,朝妹妹揮手道彆,吉普車開走了。
看著汽車走遠,尤鳳霞才進了單元門,蹦蹦跳跳著上樓。
她根本沒把姐姐的話當回事,因為她心裡本來就沒打算要做什麼,隻是單純享受這種感覺而已,完全是問心無愧。
難道法律還會因為一個人的想法而治他的罪嗎?
許大茂出了冶金機關大院的大門,後麵開過來一輛小汽車,到他身邊的時候跟他齊頭並進,還不停地鳴喇叭。
“亂叫個毛線啊,吵死了!”許大茂罵罵咧咧停下車,準備等吉普車走了他再走。
沒成想吉普車也停了下來,車窗被搖了下來,露出尤鳳影那張帶著英氣的臉。
這場景莫名其妙有些熟悉啊,很像一些小說電視劇裡麵的狗血橋段——隻要你離我妹妹遠點,這500萬的支票就是你的。
“許大茂,出門串聯之前,你和我妹妹就認識嗎?”
許大茂斜睨了她一眼,見她說話語氣還算正常,沒有那種頤指氣使的味道,便簡單說了說8月11號晚上吃飯和後麵去接待站住宿的事。
尤鳳影聽完才放下心來,這和妹妹講的情況完全吻合。
她身份特殊,天然就有一種妄想症——彆人接近自己的家人都是彆有所圖,都是為了套取機密情報。
“許大茂,我妹妹不懂事,你應該懂事,她要再去你家的話,你們兩口子都彆搭理她,她自然不會老想著去找你了。”
“行了我知道了,該乾嘛乾嘛去!”
許大茂跟趕蒼蠅似的揮揮手,他是順毛驢,而且最煩被女人說教,特彆是這個女人長得還不漂亮。
你妹妹老往我身邊湊,想介入我的生活圈子,關我屁事啊。
尤鳳影眼中閃過一絲怒色,不過並未發作,隻是看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朝前麵道“開車。”
許大茂看得真切,那個司機正是上次去找麻煩的那倆哥們其中一個。
前麵開車的那個叫楊波,就是覺得許大茂是“陳世美”的那個,他對許大茂的印象一直不好。
雖然你前妻是資本家,但那時候不是還沒起風嘛,為了政治前途居然一腳將“糟糠之妻”踹開,娶了個貧農老婆。
他斜睨了許大茂一眼,冷笑道“你最好識相點,不然跟你們廠領導打個招呼,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許大茂本來沒打算怎麼著他們,可這小子居然放狠話,那你許爺就不能慣著你了。
眼看著汽車已經啟動,開始慢慢前行,這貨心思急轉,怎麼整他們一下呢?
突然想到一招,心中暗笑兩聲,將精神力放出,找到油箱的位置,心念一動,把半箱燃油全收進空間了。
現在那油箱裡已經乾乾淨淨,化油器無法吸入更多的汽油,汽車也即將趴窩。
但車內的人毫不知情,隻知道繼續往前開。
許大茂笑嗬嗬地跟在車子後邊,眼看著車子走了五六十米,就開始一衝一衝的,跟抽風似的,就知道真空管也裡沒油了。
楊波大驚失色,現在可是要去局裡的,汽車怎麼突然趴窩了,這兒離局裡還有好幾公裡呢。
“小楊趕緊下去檢查,怎麼恰恰在這節骨眼上車子出問題了。”
眼見尤科語氣不對,他慌忙下車,打開引機蓋檢查,可天又暗,一時還找不出什麼毛病。
許大茂騎著自行車從旁邊經過,往車裡看了一眼,車窗已經搖上去了,裡麵黑乎乎的看不清,
他笑嘻嘻地說“合著你們這四個輪子還不如咱兩個輪子的可靠啊!”
楊波聽得一陣窩火,卻毫無辦法,隻能悶頭拿著個手電筒到處亂照。
“哥們先走一步了!”許大茂吹了聲口哨揚長而去。
打死那小子都不會想到是沒油了,也壓根不會往那方麵想,讓他慢慢排查去吧。
不過現在的車子沒那麼多傳感器,應該很快就能發現是油箱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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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吉普車能停下來跟許大茂掰扯,就說明沒什麼緊急的任務,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做這種“缺德事”。
這還是他第一次收這麼多液體進空間,跟過年那會收酒進去一樣,汽油凝聚成一個完美的球形,靜靜地漂浮著,就好像是在太空的宇宙飛船裡。
路過一塊空地,將汽油往地上一潑,用不了多久就會揮發得乾乾淨淨。
回到四合院,秦京茹一如既往地在院門口等著。
這傻丫頭自帶“望夫石”屬性,去年臘月二十九,和她在村外見麵的時候就看出來了,都騎老遠了還戳在那兒望著呢。
“回來啦,今兒回的挺晚的。”
“是,送尤衛東那小丫頭回去,耽誤了一會。”許大茂直接坦白。
女人都愛疑神疑鬼,萬一她聞出了身上的花露水味,引起誤會就不好了。
“那丫頭還真對你特上心,來玩了幾次,老問起你的事。”秦京茹暫時還沒往彆處想,隻是覺得奇怪。
“可能是從小沒了父親,有點粘人吧。東西都收拾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