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貨還不算太傻。
許大茂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沒錯啊,這都被你瞧出來了。”
傻柱眼睛一瞪,剛想炸刺,突然想起以前這家夥站在教員思想的製高點指手畫腳的樣子,那一套套的思想政治工作讓人又煩又怵。
再說這人現在可惹不起,去招待所上班還得指著他。
一想到這立馬蔫了,隻得拿酒撒氣,連乾了兩杯。
許大茂看他前倨後恭的樣子就覺得好笑,就喜歡看傻柱吃癟。
看這貨還一副氣不順的樣子,便問道“話說你跟冉老師怎麼樣了?”
傻柱一聽這話果然又高興起來,小眼睛也變亮了。
“冉老師對我的態度越來越好,都快恢複成剛認識那會了,我覺著冉老師對我好像慢慢有點那個意思了。”
許大茂心中有數,一家三口同時吃瓜落兒,她們家這幾個月以來的日子完全可以想象。
冉秋葉這是終於徹底想通了,明白了落架鳳凰不如雞的道理。
這會都26歲了吧,老大不小的,還想怎麼滴,上哪再去找傻柱這麼好條件的對象。
趕緊嫁過來吧,讓我那媳婦好好接受一下文化的熏陶,以後再當我兒子閨女的免費家庭教師。
“得,哥們要提前恭喜你了,這次是真靠譜,隻要你自個彆心急,彆作死,一準抱得美人歸。”
傻柱臉上表情複雜,好像是欣喜又有點遺憾,長長地歎了口氣。
“唉,後悔沒聽你的話,不然一準結了婚,這會沒準兒都懷上了,比你可早多了,你到現在還”
忽覺不對,現在可不能拿孩子這事刺激他,忙改口道“還…還沒吃吧,要不就跟我這兒吃?”
說著作勢要起身拾掇。
許大茂察言觀色,知道這貨要說什麼,也懶得計較,過段時間震你一跟頭。
推說一會去秦家吃飯,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了會,傻柱終於決定說出請求。
他低眉順眼地說“我這掃地估計也掃不了多久了,等我被平冤昭雪,我還是去招待所上班,成不成?”
“說得好像人家冤枉你似的,你是不是浪費了食物?該不該罰?教員教導我們”
許大茂對“沉冤昭雪”的說法嗤之以鼻,再怎麼有理由,對就是對,錯就是錯。
傻柱一聽這話就頭大如鬥,忙打斷道“行了行了,我知道您做思想政治工作厲害,我聽著就腦仁疼,我承認那事是我乾差了。”
說著悶了一盅酒,又長歎一聲才道“後來我也經常想起那事兒,當時我太衝動了,一聽有人拿秦姐說事就跟罵了我老娘似的。”
你丫的真會打比方!
男人總會對自己的情感啟蒙者印象深刻,也會有天然的好感,這倒是正常。
許大茂麵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也鬆了口“行吧,你受的教訓也差不多了,軋鋼廠要變天,你記得夾著尾巴做人。”
“明年複工,招待所也得慢慢忙起來了,隻要你能回食堂上班,招待所就算你一個。”
傻柱道了聲謝,放下心來。
沒有隱性收入,光靠一點死工資太難熬了,什麼吃的都沒有。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他過了十幾年吃喝不愁的日子,突然一下什麼都要用錢和票去買,還真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