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小產完能這麼隨意走動嗎?
真拿自個的身子不當回事了啊。
隨即又覺得不對——眼前之人麵帶春色,雙頰如霞,眉膩如水,嘴唇豐潤而有光澤。
一雙杏眼波光瀲灩,整個人顯得神完氣足,容光煥發,完全沒有小產後的虛樣。
而且看其麵相和神態,明顯是近段時間在男女之事上得到了極度的滿足。
剛小產了也不能馬上乾那事吧。
莫非之前是自己老眼昏花看錯了?
聾老太太一時陷入了思維混亂,看著秦淮茹呆呆發愣。
看來年紀大了,眼神和記性都不大好了。
秦淮茹平時白天要上班,老太太也基本不去院外,兩人打照麵的機會確實不多。
正準備打招呼,卻見這老太太瞪著一雙老眼凝視著自己,那眼神分明是看出了些什麼。
秦淮茹心虛的要命,要說院裡誰最有可能看出她懷孕,那隻能是聾老太太和吳二丫。
吳二丫是至親之人,隻要不是和許大茂有染,就算她知道了也隻會當做不知道,平時不主動提這茬就不足為慮。
隻要我臉皮夠厚,尷尬的就是彆人。
可這聾老太太就有點讓人琢磨不透,萬一她老人家為了大院的聲譽跑去街道舉報,那就完蛋了。
所以秦淮茹一般不到後院來,一些小事都是讓倆丫頭代為傳話。
一是避嫌,二是怕這老太太看出什麼來。
其實她多慮了,這老太太活到了86歲,見多識廣,世事通透,那雙老眼一掃,一般的事根本瞞不過她。
隻是快要入土,平時懶得多管閒事罷了。
比如這次寡婦偷人,在有些人看來那是天大的醜事,不知道則已,一旦知道了非得大作文章不可。
可在老太太眼裡這根本不算事,簡直不值一提。
看破不說破,人死如燈滅,何必要讓世上多個人罵自己呢,在地底下都不得安生。
聾老太太這次想來許家,也是想問問關於抱養孩子的事。
她“乾兒子”易中海50多了,因為老伴不能生養,子女無望,目前就指著傻柱養老。
易大媽今天下午得知了許家抱養孩子的事,本來已經熄滅了許久的心思又活動起來。
院裡已經有許家打底了,自家再收養個孩子好像也挺正常。
於是下午就找聾老太太商量了一下,也不是說一定要抱養一個,隻是商量一下又沒什麼壞處。
而老太太也想和許家改善一下關係,但又不想進去,於是就站在門口等著人發現她。
秦淮茹走到聾老太太近前,大聲道“老太太,您想去我妹妹家?那我攙您進去。”
她經過了最初的心慌,很快就鎮定下來——如今孩子瓜熟蒂落,木已成舟,誰也發現不了異常。
聾老太太搖頭道“我就不進了。淮茹啊,你妹妹可是抱回來個大胖閨女,聽說有10斤重,長得可招人疼了。”
秦淮茹心中疑惑,這老太太在院裡一向隻當老祖宗,除了易大爺和傻柱,也從來不關心彆人家的事,今天這是怎麼了。
她急著見閨女,並沒有多少耐心和老人家逗悶子,“老太太,您有話就請直說。”
聾老太太睜著一雙渾濁的老眼,緩緩道“淮茹,太太麻煩你個事。”
“你呀,回頭跟你表妹和妹夫說一聲,看還有沒有知根知底的孩子,幫著留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