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則是想起了自家的傷心事,又想起下午老伴和聾老太太說的話,心中還真起了點念想。
本以為話說到這就差不多了,劉海中又準備說“散會”,忽聽許大茂又開口了,並且這回音調都不一樣。
“俗話說先禮後兵,說完了客氣話,該說正事了。”
許大茂臉色凝重,雙目如電,“我許大茂今兒把話撂這兒,以前的事都過去了,以後但凡有人在我和我媳婦麵前拿孩子說事,可彆怪我翻臉不認人。”
“我不愛整人,但不代表我不會整人。誰要是不信,可以試試看。”
這話一出,人們都是心中一凜,其實他們之前都有那種“生不了才抱養一個”的想法。
隻是看破不說破,這種話太揭人短,當人家麵說相當於啪啪打人家的臉,以前也隻有傻柱敢這麼乾。
除了傻柱,沒人當麵說過,當然背後說的可就多了去了。
可兩人早已冰釋前嫌,隻是暗中較勁,表麵看起來挺好的。
特彆是傻柱還有求於許大茂,想法是有,但不可能說出來。
幾個街坊偷偷瞄向劉光天,剛剛他說的話有好幾個人聽到了。
許大茂一看這些人的反應就知道剛剛沒聽錯,望著劉光天冷笑道“劉光天,你說是不是?”
周圍的人下意識往旁邊挪了兩步,形成一小片空地,把劉光天孤立了起來。
劉海中傻眼了,他可沒聽到二兒子說了些什麼。
眼看著本來開的好好的大會,情勢急轉直下,忙起身道“許副主任,我什麼都沒聽著啊,你是不是弄錯了。”
許大茂沒理他,隻是用陰沉的目光看著劉光天,緩緩道“劉光天,你上次帶人來大院鬨事,本來就是壞了規矩,我可是一直沒拾掇你呢。”
“怎麼著,這回是想學以前的傻柱,跟我掰掰腕子?”
傻柱無語,這是殺雞給猴看呢?
“不是,說事就說事,好好的扯上我乾嘛”
話說了一半,旁邊的易大媽扯了扯傻柱的棉襖下擺,讓他彆說。
傻柱撇撇嘴,不做聲了。這也是事實,以前這院敢跟許大茂叫板的,他可是蠍子粑粑獨一份。
這得是多大的榮耀啊,哥們祖上也曾經闊過。
離得遠的街坊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紛紛小聲打聽,可聽到的那些人也不敢說。
起碼不敢在現在這個場合說出來,以後私下聊天就沒準了。
一時所有的人都望著劉光天,院裡寂靜無聲,場麵一度十分尷尬。
劉光天沒想到自己這麼小聲居然也能被聽到,一直在惴惴不安。
這會實錘了,被街坊們圍觀,這貨臉紅得跟猴屁股似的,縮著個大圓腦袋囁嚅著說不出話來。
讓他跟許大茂叫板,他是萬萬不敢的。
閻老西和秦淮茹忙打圓場,劉海中見了兒子的反應,知道他確實說了損人的話,不由得心裡暗罵“小兔崽子,害你老子跟著丟人。”
雖然憋屈的要命,但還是替兒子說了兩句軟話。
許大茂充耳不聞,隻是盯著劉光天,也不做聲。
現在情勢擺明了許大茂不肯善罷甘休,劉光天咬咬牙,低著圓腦袋小聲道“許副主任,我晚上喝了點酒,說了句不合適的話,您彆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