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果然大吐苦水,說賈張氏可把他坑慘了,不但明年綠侍衛無望,差點連綠外圍都沒得當。
成功挑起話頭,許大茂安慰道“沒事兒,你以後肯定要接你媽的班,到時候在廠裡總有你表現的機會。”
“那得等多少年啊,我才13,起碼得18才能去廠裡上班吧。”
棒梗喝了酒,也敢說話了,看這樣子居然對此興致不高。
“我現在就想穿上綠色的製服,係上板兒帶,戴上綠袖箍,胸前再掛個像章,那該多威風啊。”
許大茂點頭道“確實,你瞧閻家那倆小子,還有劉光福,天天橫著膀子走道,根本沒人敢惹。”
“連你傻叔碰到他們都含糊,那天下午院裡茬架你好像不在吧。”
“是不在,不然我肯定得幫傻叔的忙。”棒梗眼中露出悠然神往之色。
“後來聽我媽說了,您可真威風,不動刀不動槍,一番話就把他們全嚇跑了。”
許大茂嘿嘿一笑,“那是他們自個缺心眼,袖箍破了還不自知,怪的了誰。”
“不過說實在的,那天要不是我,你傻叔可就危險了,一旦被那些半大小子給抓住,最起碼也要挨頓拾掇”
兩人又聊了一陣,許大茂夾起一根醃蘿卜放進嘴裡,嚼得咯嘣響,“說說今兒這事吧,真不打算認張婆婆當奶奶了?”
“是我媽讓您勸我的?”棒梗臉上笑容瞬間消失,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我就知道這酒不是這麼好喝的。”
許大茂瞬間變身為火雲邪神,連連擺手,一本正經地辯白道“你可彆誤會,我沒打算勸你,依我看你這種行為完全是政治正確,你忘了我的身份了?”
棒梗一想也是,小姨夫如果覺悟不高,能當上副主任嗎?
“可我媽非說什麼法理不外乎人情,按她的意思,如果親人犯了法,也應該包庇了?”
許大茂一聽有門,暗暗奸笑兩聲,開始忽悠“你媽沒什麼見識,整個華夏所有的國民都是同誌,都是階級兄弟姐妹,在大義麵前,沒有親情一說。”
棒梗右手夾著顆花生米正準備往嘴裡送,一聽這話頓時大為讚同,左手狠狠一拍大腿,把花生米都給震落了,在桌子上滴溜溜往前滾。
“對啊,這話你應該去跟我媽說,省的她老在我耳朵邊嘮叨,我現在一想到那人就煩。”
許大茂捏住那顆花生米,隨手丟到爐子裡。
花生內部含有豐富的油脂,先是外皮變黑,隨即猛烈燃燒起來。
棒梗看著那簇升騰的火苗,好像陷入了回憶。
“小姨夫,你家條件好,可能不知道我們家過的什麼日子。”
“有一次我媽不知道從哪弄回來五個白麵饅頭,那人不吃就算了,還沒個笑臉,陰陽怪氣嘮嘮叨叨的,後來把我媽都氣哭了,跑出去喂兔子。”
許大茂麵色古怪,棒梗一提五個饅頭他就想起來了。
好像就是自己剛穿越過來的第二天,中午去食堂吃飯,秦淮茹跑來插隊,還妄圖玩仙人跳,仗著美色想莊閒通吃。
她的本意是把自己騙到庫房,然後把這事告訴傻柱,讓傻柱收拾自己。
雖然識破了她的陰謀,卻還是幫她買了五個饅頭加一份白菜,一份土豆,後來賈張氏還找自己證實過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