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可了不得啊!”
“咱們院從清朝開始還沒出過這麼大的官呢。”
“這下咱們95號院漲份兒了,在這蜈蚣巷可是出了名了!”
“許主任不光在咱們院是這個,在咱們整個蜈蚣巷也是這個。”說這話的是李賢英,邊說還邊豎起大拇指。
“”
一群人彩虹屁拍個沒完,聽得秦京茹心花怒放,臉上笑開了花,屁股底下跟長了草似,在椅子上動來動去。
那嘚瑟的表情活脫脫就是個女版“王有勝閱兵”。
秦淮茹雖然見過大世麵,卻終究無法免俗,也是俏臉放光,笑吟吟地看著那些拍馬屁的街坊,時不時隱晦地往那家夥的方向瞟一眼。
院裡頌聲如潮,許大茂卻非常冷靜,並沒有感覺有多光榮。
換做以前,他肯定是鼻孔朝天,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可現如今卻隻覺得沒什麼意思。
隻因為這個職位是這個時代的畸形產物,雖然暫時獲得了滔天的權力,可這權力終究是無根之木、無源之水,並沒什麼值得炫耀的。
就好比武俠小說裡,借來的內力終究不如自己辛辛苦苦修煉來的。
一個不小心,弄的像令狐衝那樣,被外人的內力給整的生活不能自理也是有可能的。
像任我行那樣隨意吸取揮霍彆人的內力,終究遭了內力反噬,命喪黃泉。
總體來說這玩意就是一把雙刃劍,不能飄,得腳踏實地才行。
傻柱嘿嘿一笑,調侃道“得,不想顯擺還有人哭著喊著求你顯擺。”
許大茂擺擺手,大聲道“既然大家樂意捧場,我就卻之不恭了。”
說著信步走到八仙桌前,倆大爺和秦淮茹忙站起身走到一邊。
許大茂也不坐,就站在桌子前,清了清嗓子,“那我就簡單說幾句”
眾所周知,領導所謂的“簡單說幾句”往往都不簡單。
這家夥倒是把這本領學到位了,引經據典,說了一大堆高大上的話。
關鍵是他說的話全是對的,是這個時代的主旋律,根本沒人敢交頭接耳,更沒人敢說半個“不”字。
一通白話,足足講了十分鐘都不帶重樣的,聽得眾街坊一陣無奈。
這許主任不愧是能當主任的人,這思想境界實在是太高了,我等望塵莫及啊!
秦淮茹在一邊站著是又好氣又好笑——這家夥又蔫壞了,瞧他那一本正經的樣子,真讓人又愛又恨。
許大茂心中暗爽,不是要我人前顯聖嗎,那就如你們所願,讓你們聽聽思想教育,吹吹冷風。
特彆是聾老太太也在場,讓這老祖宗也換換腦子。
想耍威風,欺負人是最末一等的方法,跌份兒。
讓一群人聽你一個人侃,還沒人敢打斷才是上乘。
“行了,這天兒也挺冷的,今兒就說到這,以後有機會再跟大家分享我的g體會。”
大家這才鬆了口氣,迫不及待地紛紛鼓掌。
好端端的一個全院大會,怎麼演變成思想政治大會了。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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