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李懷德也在大牢裡,他那事就非常蹊蹺了——誰好好的逛個窯子會去照那種照片啊,特彆還是到了那個地位的乾部。
那種缺德帶冒煙的方式特彆符合許大茂的風格,陰險毒辣,蔫壞蔫壞的。
秦淮茹知道後世有一種技術叫ps,也親眼見過,當時她就聯想起了這事,但沒有提起過。
可是他為什麼突然要對付李懷德呢,莫非李懷德得罪他了
不知不覺想入了神,突然感覺有人在拉她的衣服。
棒梗道“媽,想什麼呢,怎麼一副神思不屬的樣子。”
小當也道“就是,滿桌就您一人不動筷子,您沒不舒服吧?”
秦淮茹勉強擠出笑容,裝成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嗐,我是觸景生情,想起了去年吃年夜飯的時候。”
“當時孩子們的奶奶還在呢,可現如今”
這話一出,桌上的氣氛頓時一變,除了倆丫頭,諸人都是一臉的尷尬。
特彆是棒梗,那張胖臉立馬沉了下來。
要仔細想想也確實挺不落忍的,人家在勞教所過年,最多加個雞蛋,吃點豬油炒的菜。
而自家這邊是九菜一湯,還有汽水喝。
“媽,奶奶是成年人了,成年人犯了錯就得受罰,教員教導我們”
許大茂暗怪秦淮茹不識趣,這會大家正吃得高興呢,突然提起那個老厭物乾嘛。
當下舉起杯子道“今兒高興,不提賈張氏了,咱們新華夏的勞教所可不是什麼渣滓洞之類的地方,那邊過年也有好吃的,可餓不著她。”
“來吧諸位,再喝一個。”
秦淮茹見狀暗暗歎了口氣,舉起了杯子。
婆婆已經近乎眾叛親離了,剛剛的話桌上沒一個人附和的,連小當和槐花都沒什麼表示。
這倆丫頭已經被她們的哥哥給洗腦了。
想想也是,有個人一天到晚在耳朵邊編排,誰都會這樣,何況倆月丫頭年紀又小,根本不明事理。
唉,等她勞教期滿釋放,看到湯圓那酷似自己的小臉,不知道又會掀起什麼樣的風波。
不過隻要那個人在,自己就無所畏懼,敢於麵對一切風浪。
夠著頭看了一眼,湯圓還在炕上睡得挺安穩,一會也差不多該把她叫醒了,不然晚上又睡得晚。
秦淮茹收拾心情,抓緊時間乾飯。
吃完飯,時間還早,一屋子人坐著聊天。
許大茂突然嗬斥道“棒梗,小當,槐花,跪下!”
棒梗正拿著個糖瓜粘往嘴裡放,聞聲被嚇得一個激靈,糖也掉到了地上。
秦家姐妹不約而同地瞪了他一眼。
“乾嘛呀小姨夫,糖瓜兒都掉了,多浪費啊。”
棒梗嘴裡埋怨著,撿起糖瓜用袖子擦了擦,丟進嘴裡。
“怎麼,不想要壓歲錢了?你不磕頭,我可沒壓歲錢給你。”
“太好了,又有壓歲錢拿了。”
槐花兩眼放光,一馬當先往前助跑兩步,一個滑跪,麻溜磕了三個頭,說了句吉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