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秋葉折返回家裡,興奮地把這事一說,爸媽開始還很高興,後來一聽是那位何雨柱的關係,又沉默下來。
“爸,媽,您二位不會不同意吧?”
冉秋葉心裡咯噔一下,心說爸媽該不會打算維持現狀吧,那家裡的經濟條件可不允許了。
再說了,現在的社會環境是崗位選擇人,而不是人選擇崗位,個人必須服從組織的安排,讓去哪就得去哪,是不可能討價還價的。
比如去年軋鋼廠高層對秦淮茹的工作調動就壓根沒征求她自己的意見,根本就不需要。
冉秋葉的父母已經有幾個月沒上班,就隻能領最低城市生活保障,也就是每個月五塊錢。
現在家裡就靠冉秋葉一個人的工資撐著,日子過得緊巴巴的。
“咱們家的經濟狀況您二位都知道,怕是支撐不了多久了。再說去軋鋼廠工作總比農村好多了吧,您二位難道真想去農村?”
兩人麵色十分難堪,感覺都沒臉了,有心放狠話,想到現在家裡的客觀情況,那狠話又說不出口。
再說了,不去就得下放,就他倆一身細皮嫩肉,養尊處優的,去跟那些泥腿子混在一起,還不如殺了他們呢。
陷入困境,有人願意拉一把自然讓人感動,可這人卻是那個何雨柱的發小,這感覺就不那麼好了。
冉秋葉看爸媽的臉色就知道他們其實心裡同意了,隻是麵子上掛不住,不由得在心裡暗暗歎了口氣。
她其實能理解爸媽的心態,以前他倆是何等的意氣風發,從海外學成歸來,一心報效祖國,在學校也是年年被評為先進。
一提起冉家夫妻,人人都得豎大拇指,簡直是郎才女貌,珠聯璧合。
這一年來形勢急轉直下,擱誰心裡都得不平衡。
好在情況即將好轉,能安安穩穩地上班賺錢過活,比什麼都強。
“那我上班去了,您二位可以開始寫申請書了,那個單位叫紅星軋鋼廠,它的子弟小學叫紅星小學。”
時間已經有點緊了,冉秋葉在紙上寫下這兩個名字就匆匆去上班。
雖然不講課了,但還是不能遲到,免得落人話柄,一會彆人借口卡著不放人可就糟了。
閨女走了,過了半晌冉父才低聲道“我看啊,這事是咱們做得有些差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那小何我看挺老實的,又是事出有因。”
“這段時間人家也來了幾次,你總是連門都不讓人家進,現在人家為咱閨女願意背負這麼大的人情,我看得給他一個機會才是。”
冉父要相對開明一些,經過閨女的遊說,對那位小何的意見已經沒那麼大了。
“趕明兒咱們去趟小何他們四合院吧,主要是拜訪一下那位許主任,順便找他們院的街坊打聽打聽。”
“畢竟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咱們也不能一棍子把人打死。”
葉琴十分憋屈,隻能沉默以對。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現在你指著人家過活呢,還有什麼好說的。
葉琴沉默了半天,憋出來一句“要去你自個去,我是不會去的”,說完就起身去了裡屋。
冉父無奈地搖搖頭,開始琢磨帶點什麼東西。
家裡經濟不寬裕,想了想決定把之前學生家長送的兩盒好茶給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