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個存在感很低的劉媛媛,來了個陽春白雪的冉秋葉,這大院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傍晚7點多的時候,街坊們都吃完了飯,傻柱和冉秋葉舉行了婚禮。
兩人就跟許大茂上次一樣,先對著嶄新的教員畫像鞠了仨躬,再對著聾老太太鞠仨躬,最後夫妻對拜。
最後唱首《大海航行靠舵手》和《東方紅》,婚禮就算結束。
接著照例是開全院大會,冉秋葉自我介紹一番,仨大爺簡單說了一下院裡邊的規矩就完事了,
大會散場,人們紛紛回屋,冉秋葉拉著秦淮茹的手驚笑道“秦姐,我還是今兒才知道你居然是院裡大爺。”
秦淮茹笑道“婦女能頂半邊天嘛,也是街坊們信任,以後你們家有什麼事儘管言語。”
“得嘞,那我回去了。”冉秋葉心中溫暖,心道這院裡的街坊比鴉兒胡同那個院子的熱情多了。
他們對自己的姿產階級後代和臭老玖的身份好像並不怎麼在意。
臭老玖倒是沒什麼,閻老西也是臭老玖,家庭出身還是小業主,人家一樣過得好好的,還當院裡大爺呢。
至於出身,冉秋葉並不是走姿派,街坊們都知道許大茂在這樁婚姻中起的作用,自然沒人敢嗶嗶。
不管大家心裡怎麼想的,麵子終究還過得去,這就夠了。
總之今天的兩樁的婚事就這樣塵埃落定了,32歲的傻柱娶了27歲的冉秋葉,這世界上又少了兩個大齡青年。
至於他們以後會過得怎麼樣,是東風壓倒西風,還是西風壓倒東風,那就跟許大茂沒關係了。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傻柱以後的日子可能不會太輕鬆。
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車沿著乾燥的土路朝大興縣開去,在車尾帶起一串煙塵。
和去年冬天來的時候相比,8月份的野外一片生機勃勃,入眼到處都是綠色,植被異常茂盛,樹上的知了叫個不停,拚命發泄著它們旺盛的精力。
現在才上午10點多,還沒到一天之中溫度最高的時候,儘管玻璃窗開著,吉普車內卻還是像蒸籠一樣熱。
司機是軋鋼廠的鄭師傅,和徐部長的司機一個姓,上次許大茂覺得他還不錯,便有意招攬。
秦淮茹搖著蒲扇,和倆丫頭一塊坐在後排,三人臉色都不太好,似有忐忑之色。
“前邊三岔路口走最右邊,還有二裡多地就到了。”
鄭師傅答應一聲,微微向右轉動方向盤。
秦淮茹懷裡抱著一個布袋,裡邊是一套新夏衣和一雙新布鞋。
按傳統從牢獄裡出來的人得換套新衣服,意思是拋掉晦氣,改過自新,重新開始新生活。
小當帶著擔憂問“媽,奶奶不會又跟上次那樣發癔症吧?”
“發癔症”是個貶義詞,在棒梗的“熏陶”下,這丫頭耳濡目染,言語間對奶奶已經沒有多少尊敬之意了。
母親和奶奶相比較,孩子自然而然會傾向於母親,奶奶指著鼻子罵母親搞破鞋,孩子要沒意見才怪了。
再加上賈張氏重男輕女,對棒梗比對倆丫頭好的多。
秦淮茹自然聽出了小當話裡的“大不敬”,但也沒說什麼,隻是轉頭望向了窗外,心緒很是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