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勢大力沉,棒梗沒想到居然會挨打,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賈張氏。
用槐花的口頭禪來說就是“棒梗一輩子都沒挨過奶奶的打。”
賈張氏也愣住了,心裡湧起一股悔意。
不知道怎麼,自從被關了幾天的小黑屋,脾氣老是控製不住。
從被釋放到現在,秦淮茹一直順著她,這才有火沒處撒,沒成想棒梗兩句話就讓她破了防。
院門口對麵那個修車鋪的肖師傅看不過眼了,疾步走過來,將棒梗拉到身後。
這位肖師傅在95號院門口擺了十來年的攤了,跟院裡的人都熟得很,說是一個院的街坊也不為過,自然不能坐視賈張氏打人。
“瞧您也是一大半把年紀了,孩子不管說錯了什麼,都不能打人。”
賈張氏正暗自後悔,正好來了個出氣筒,便指著肖師傅嚷嚷道“我打我孫子,你管得著嗎?”
“你孫子?”肖師傅有點疑惑,這棒梗的奶奶不是個胖子嗎,已經很久沒見到了,據說是坐牢了。
“你不是我奶奶!”棒梗眼淚跟泄洪似的猛地流了出來,呐喊著狂奔進了院子。
“棒梗兒!”賈張氏拔腿就追。
肖師傅怕這老太婆又要追上去毆打孩子,忙將她拉住,“你這婆婆犯癔症了吧,人孩子都說了不認識你了。”
賈張氏大怒,兩人就在院門口拉拉扯扯起來。
傻柱騎著自行車接冉秋葉下了班,正自我感覺良好呢,就見院門口圍著幾個人。
放了三天婚假,今天還是兩人婚後第一天上班,剛好看見這麼一出好戲。
“真稀奇嘿,肖師傅脾氣挺好的,怎麼跟一婆婆打起來了。”
冉秋葉敏捷地跳下自行車,催促道“你彆瞧熱鬨不嫌事大,趕緊去把他倆拉開。”
媳婦的話那就是聖旨,傻柱忙湊過去,往中間一插,把兩人給分開。
打眼一瞅,這老婆婆怎麼看著這麼眼熟呢。
“傻柱,用得著你多管閒事?一邊去!”
還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傻柱頓時恍然大悟——惡婆婆賈張氏又跑回來禍害大院了。
特麼的,勞教所不是勞動教養的地方嘛,怎麼沒把她這身臭毛病給教養好。
“喲,這不是張婆婆嘛,您瞧著可沒以前富態了,勞教所的皇糧是不特難吃啊,弄得您天天沒吃飽?”
傻柱如今新婚燕爾,正是意得誌滿的時候,再加上又是平時一直討厭的賈張氏,說出那話就有點氣人了。
“滾蛋,你傻柱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一個老光棍,天天躺在床上一柱擎天,怕都是在想著我兒媳婦吧,你當我不知道呢?”
生猛的賈張氏張牙舞爪,火力全開,直接把傻柱噴懵逼了。
“你你怎麼憑空汙人清白。”
周圍這麼多人,老子的媳婦還在後頭呢,這尼瑪的。
心虛地回頭一看,冉秋葉滿麵寒霜,徑直走了過來。
“這位婆婆,何雨柱同誌現在不是光棍了,我就是他的愛人,說起來前年小年晚上我來您家收學費,還是您兒媳婦把我介紹給他的。”
“隻不過當時您不想給孫子出學費,躲出去遛彎了。都這麼大歲數了,我勸您嘴下積積德。”
說完再不搭理賈張氏,拉著傻柱就往院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