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是被湯圓的動靜弄醒的,這幾個月來都是他們兩口子帶著孩子睡。
小囡囡已經能睡整晚了,而且秦淮茹白天要上班,自然不能再讓她帶。
湯圓精力十分旺盛,醒了以後也不哭鬨,躺著玩了一會就自己坐了起來,但隨即看到爸爸還閉著眼睛,便將小腦袋湊過去仔細觀察。
許大茂將眼睛微微打開一條縫,已經看到了閨女的動態,隻見她懵懵懂懂地四處看了一會,就把小臉湊了過來。
忙把眼睛閉上,臉上已經能感受到嬰兒那股子帶著奶香味的氣息,還有細微的呼吸聲。
本以為湯圓看了一會就會失去興趣,沒想到居然看個沒完,許大茂繃不住了,突然把眼睛睜開。
湯圓被嚇了一跳,小嘴一咧就想哭,卻被爸爸一把抱住舉了起來,立馬轉嗔為喜,發出了咯咯的笑聲。
這一鬨騰把秦京茹也弄醒了,於是一家人都起了床。
許大茂在衛生間刷牙,回想著夢裡的情景。
那是和尤鳳霞的第一次親密接觸,她以為自己是虛幻的人,言語動作都十分大膽,還吐露了心跡。
既然小丫頭自比郭襄,那咱就不能學楊過啊,不然對程英、陸無雙、公孫綠萼等一眾紅顏豈不是太不公平了。
正所謂一見楊過誤終身,雨露均沾才是喜聞樂見的局麵嘛。
中午,賈張氏回到了四合院,還帶來了兩個中年男人。
這倆人是她在老家務農的弟弟,說是幫著收拾東西,實際是示威——咱娘家也是有人的。
許大茂可不慣著他們,去巷子口打了個電話,讓接線員把電話接到保衛科。
就算是周末,保衛科也有人值班,一聽這還了得,立馬叫了幾個人來,其中一個資曆老的科員還有持槍證。
衣服一撩,那倆貨立馬就老實了,屁都不敢放一個,乖乖地站在院子裡挨曬。
賈張氏再也不敢出什麼幺蛾子,麻溜兒收拾好自己的私人物品,衣服、被褥之類的,叫了輛三輪車把東西都拉上,去東直門車站搭車。
今天是禮拜天,街坊們基本都在院裡,可賈張氏走的時候卻沒一個街坊相送,連句道彆的話都沒有。
燕京人都講禮兒,這老虔婆在四合院住了30多年,算是這院的老人了,能做到走的時候沒一個人相送,也是人才。
論做人失敗程度,或許隻有前世的許大茂能跟她相比。
大名鼎鼎的通靈法師賈張氏終於滾蛋了。
隻可惜並不是永彆,那老虔婆說了,每年至少要來看四次孫子。
當然了,看孫子得排在第二位,最重要的還是拿錢拿票,然後在城裡美美地吃一餐。
能這樣也不錯了,秦淮茹畢竟做不出那種老死不相往來的事,也不可能不準奶奶看孫子。
棒梗是賈張氏的孫子這是事實,血緣關係無法斬斷。
當然棒梗願不願意見那就是另外一碼事了。
賈張氏走後,秦淮茹臉上的笑容明顯多了起來,整個人越發顯得精神煥發。
可以理解,一直覺得愧對的傻柱娶了媳婦、賈張氏也走了,心裡的負擔全都卸下了,能不輕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