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許大茂從空間裡拿出一段尼龍繩,讓他倆綁在遊泳圈上,啟動引擎,拖著兩人朝香江駛去。
“大哥,真是太謝謝你了。”
“大哥,你這船好拉風,發動機聲音這麼小,太神了。”
“大哥,剛剛那個巡邏艇沒看到你嗎?”
那男的叫吳哲,現在不用遊泳,便有空說話了,一個勁兒地套近乎,明顯是想抱大腿。
這大哥人高馬大的,身體健壯,再加上這拉風的橡皮艇,想想就不簡單。
剛剛巡邏艇明顯從那個方向過去了,卻沒為難他,要說他是普通的逃港者,誰信啊。
搞不好就是在香江和內陸之間充當紐帶的大官之類的。
許大茂自然不會把自己的情況告訴他們,隻是跟他們說了一些香江的情況。
又開了一個多小時,皮劃艇終於到了岸邊,還有二十多米就能上岸了。
那女的叫杜亦,出於女性的矜持一直沒怎麼說話,此時看到近在咫尺的海岸,忍不住激動地嚷嚷起來。
這夜深人靜的,突然來這麼一下有點嚇人,許大茂忙回頭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好在這漫長的海岸線幾乎沒什麼警衛力量,入耳隻有海浪衝上海灘的刷刷聲。
那對情侶自己遊上了岸,把纏在腰上的鞋子穿好後,就坐在海邊等著,跟許大茂始終保持著十米的距離。
這個動作讓許大茂對他們印象好了一些,之前聽那吳哲的口氣,明顯對自己的皮劃艇很推崇,卻能忍住不過來細看。
許大茂指著黑漆漆的前方“你們先往南邊走,我隨後就過來。”
黑暗中看不到他倆的表情,想來肯定會有點害怕。
“好,大哥,我們先走一步。”吳哲強忍著心中的不安,拉著杜亦沒入了黑暗中。
人就是這樣,如果沒有許大茂的出現,他倆就隻能依靠自己,現在有了指望,自然想往上靠。
腳步聲都聽不到了,許大茂才把遊泳圈、皮劃艇和身上的衣服收入空間。
又拿出上次來的時候穿的那套短袖襯衣、高檔西服和皮鞋,打開手電筒跟了上去。
兩人也不敢走遠,忐忑不安地等了十來分鐘,直到看到後麵手電筒的燈光才鬆了口氣。
“阿亦,我們撞大運了,碰到這個大哥,如果能在他手下做事就更好了。”
杜亦卻有點擔心,“我感覺這個人好勁,有可能是暴力團體話事人一類的人物。”
“怕什麼,我們到香江來就是為了出人頭地,隻要過上好日子,就算讓我犯法我也願意。”
杜亦沒有再說話,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擔憂。
這對情侶也是過去和未來無數逃港者的縮影,隻不過他們是最“低端”的一類。
不敢走陸路,不敢跨河,也沒錢找蛇頭,隻能憑一腔血勇跨越茫茫大海,要不是碰到了許大茂,未來深圳可能就要多兩座衣冠塚。
沒一會,許大茂就從後麵追了上來,手裡拿著兩個白麵火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