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寺景徑直朝電話亭走了過去,按下了號碼,等電話接通後,將話筒放在耳邊。
“喂?”
“附近有看到什麼嗎?”
戴寺景掃視四周,現在已經深夜2點45分,周圍的店鋪都已經關門,黑漆漆的一片。
“什麼都沒有!就這樣,我先掛了!”
“等一下,有些話一直想問你!”
遠處,躲在陰影中的丁赫真,目不轉睛的看著站在電話亭旁邊的戴寺景。
“為什麼你覺得魏螢螢不是自殺?”
“有誰親眼見到她自殺了嗎?”
“她有抑鬱症,她所有的朋友都證實了這點!她母親自責不該刺激她!”
“我也有抑鬱症,還有社交障礙,比她嚴重的多!我怎麼沒自殺?”
“你跟魏螢螢很熟嗎?”
“見過一麵,交流了28秒,確實不算太熟。但我是她死前見過的最後一人,我清楚她當時是什麼狀態,一個要自殺的人不可能有那樣的社交熱情!”
丁赫真沉默了一下,“你為什麼要幫忙?你看起來不是那麼愛管閒事的人。”
這次輪到戴寺景沉默了。
“先掛了!我隻是有一個電話要打!”
電話掛斷後,兩人靜靜的等待著,四周夜晚的黑色中好似有什麼在其中湧動。
不知過了多久,戴寺景的電話響了。
戴寺景拿出手機,看著上麵的未知號碼,吸了口氣,接通了電話。
“喂!”
電話那端傳來預料之中的聲音,戴寺景抿了抿嘴巴,眼皮微微下垂。
“我去哪裡找你?”
丁警官見戴寺景從電話亭旁邊走開,默默的跟了上去。
……
房間裡充滿了男人的呼嚕聲,不時的間斷,讓人擔心他會背過氣去。
床邊的手機振動了兩下,發出歡快的鈴聲,但很快便被男人的呼嚕聲覆蓋過去,鈴聲似乎不甘心,聲響越來越,終於吵醒了床上酣睡的男人。
男人眯著睡眼,看了一眼床頭櫃上發著幽幽綠光的手機,伸手拿了過去。
“喂?”
手機裡發出“呲呲”的雪花聲,點點熒光從從手機話筒中飛了出來,在房間的半空中聚集成一個靈動窈窕的少女身形。
螢螢漂浮在半空中,打量著這間臥室內的情形,握緊拳頭,嘴裡歡欣鼓舞的喊著“耶!”
成功了,但嘗試了很久。
起先,螢螢打算直接撥打名片上丁赫真的電話,但想到自己從來沒嘗試過通過電信號傳輸出去,假如一次不成功,還把丁赫真吵煩了,不接電話了,那就尷尬了。
所以螢螢到樓上幾層從快遞箱上找了幾個鄰居的電話,如自己所料的那樣,一開始確實不太順利,試了幾次才摸到竅門。
有一次還隻傳輸了一半過去,電話就被掛掉了,正在慶幸那家人沒看到自己時,發現旁邊還有一隻金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說話呀!鱉孫!”
螢螢正準備離開,床上的男人咋咋呼呼的開口道。
嗯?
大哥,你要是這麼說話的話,那我可高低得給你整幾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