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目光立刻被冷鐮吸引了過去,隻見她一身黑衣,更襯得如玉麵龐潔白無瑕,不過,縱使她美得動人心魄,彆人卻不敢生出褻瀆和親近之心,因為她給人的感覺是極度危險的,仿佛一把未出鞘的刀,淩厲而危險。
此刻,她排眾而出,緩緩說道:“要說這尋釁滋事之人,絕不是周浩,是這位蔣家堡少主,出手惡語傷人在先。”
孫印素來知道將奇勇的德行,知道冷鐮說言,多半不假,於是他轉頭望了一眼蔣家父子,眉頭一皺,有些不悅,一時之間,竟然是有些進退兩難。他知道冷鐮在仙都的身份,不想得罪於她,可是,眾目睽睽之下,他若是被冷鐮的幾句話輕易說動,恐怕會被在場之人看輕,畢竟自己可是仙都巡使。
不料,就在此時,蔣俊卻打破了現場的沉靜:“胡說,我兒一向乖巧,一定是你顛倒黑白,孫兄,你可一定要為我們主持公道啊。”
聽到此言之後,那孫印麵現冷意,目光一寒,沉吟片刻後微微搖頭,正要說些什麼,不料,聖靈山的人卻到了。
“什麼人膽敢在次喧嘩?”一位三十多歲的美婦領著一眾少女飛掠而來,淺黃色的輕紗裙在風中翩然舞動,看上去讓人賞心悅目。
見聖靈山的人來了,孫印卻是長出了一口氣,既然東道主來了,那這事自然就不歸自己插手了,這樣一來,兩邊都不用得罪了。於是他對蔣俊使了個眼色,意思不言而喻。
蔣俊立即醒悟了過來,立馬上前一步,恭敬行禮之後,道:“這小子不將聖靈神放在眼裡,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居然出手傷人,要不是我兒根骨非凡,肯定已經被他給廢了,小小年紀,想不到如此惡毒。”
蔣俊先下手為強,趕緊上前告狀,同時還不忘將自家兒子自誇一通。
不料,那美婦卻是不為所動,她將雙方瞪了一眼,冷冷說道:“不管你們有什麼借口,竟然敢在聖靈山的鑒道會上鬥毆,不小懲大誡那怎麼行,就免除你們的鑒道資格,就此下山去吧。”
說完,她玉手輕揮,像是敢蒼蠅一般。
“這......”聽到此言,蔣俊頓時麵如土色,雖然蔣家堡雄霸一方,但和聖靈山相比,那簡直有天壤之彆,這個鑒道會,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想錯過的,於是再次哀求道:“還請仙娥贖罪,這......這並不是我兒的錯,還請仙娥高抬貴手,不要取消我兒的資格。”
“休要多言,就此下山去吧。”那美婦的聲音已經出現了一絲冷意。
自始至終,周浩都以沉默的姿態冷眼旁觀著,此刻,他卻上前一步,說道:“請留步,晚輩並不是來參加鑒道會的。”
聞言,那美婦卻是將目光落在了周浩身上,道:“嗯?那你來作甚?”
“晚輩有事求見雲前輩。”說完之後,周浩拿出了青玄給他的信物。
那美婦聞言一驚,一伸手,令牌便從周浩手中飛掠而去,穩穩落在了她手中,她仔細端詳著令牌,用手摩挲著令牌上的“雲”字,道“這果然是聖靈令,好吧,你隨我去見掌門。”
說完之後,她對身後少女吩咐一聲,便領著周浩去了。
眾人頓時楞在當場,這個結果,卻是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的。看著周浩遠去的背影,眾人議論紛紛。
“想不到這小子還有如此靠山。”黑臉少年道。
“他居然有那什麼,聖靈令?”白衣少年驚愕道。
“是啊,果然是人外有人啊!”黑臉少年歎息道。
反觀蔣家堡父子,兩人卻是沒這個運氣了,輸給了周浩,還失去了鑒道資格,此刻他們仿佛被打敗的公雞,一片頹然。不過他們還不死心,再次向聖靈山的少女求情,被拒絕後,他們望著周浩遠去的方向,眼中蒸騰著無限的殺意,
不過,很快,眾人就不再關注他們了,都滿懷期待的去參加鑒道會了。
這鑒道會和之前的武魂覺醒差不多,不過每個大陸的叫法不儘相同罷了,鑒道會可以說是魚躍龍門關卡,通過了,便可以一飛衝天,進入修士的世界,反之,則會平平淡淡,碌碌無為的度過這一生。
不過,這是大多數人的認知,進入修士世界,前途也不見得就一片光明了,這個世界,哪裡都是弱肉強食,叢林法則在修士世界尤其殘酷,一不下心,就會命喪黃泉,若是運氣再差一點,則會落一個形神俱滅的下場。
不過哪種生活更好呢?
是安居一隅,自得其樂,還是揚名立萬,名利雙收?
當然,眼下,這參加聖靈鑒道會的人自然都選擇的是第二種。
另一邊,問道山上,一間密室內,中間懸浮著十幾顆拳頭大的明珠,上麵散發著瑩潤的光芒,密室沐浴在這光芒之下,倒是亮堂堂的,不過奇怪的是,這密室之內卻十分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