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淮慶這兩日是越想越不對勁,他甚至有了一個大膽的假設。吃不好、睡不著,他不得不又往礦場跑。
負責礦場的錢官姓盧,從礦場被發現、開采,他便來了這裡。這一晃,已經過了近二十載。
盧湛懷裡抱著個年輕女子,同女子打趣說渾話,摸手摟腰,時而飲下女子喂到嘴邊的酒,一點沒把桌子對麵的薑淮慶放眼裡。
薑淮慶對盧湛的私人作風並不反感,但是,對方在自己談公事的時候這樣完全不尊重自己,那就是對自己赤裸裸的藐視,對薑氏的不敬。
盧湛聽完薑淮慶的懷疑,噗嗤笑出了聲,拍拍女子示意她起身後,才道“薑知縣薑大人,你是頭一天當這青川縣的縣令?謝知府都不急,你急什麼?還欽差來了青川縣,在哪兒?在哪兒呢?”
礦場一切風平浪靜,附近連一隻陌生的螞蟻都沒出現過,欽差在哪兒?
盧湛囂張至極,看著薑淮慶就不勝其煩“沒彆的事,不要總往礦場跑,你把你的心放肚子裡便是。”
欽差,皇上還在頭痛任命誰為欽差頭痛呢!
幾派都想安排人來渝州府,查稅收多半是幌子,可能為礦場才是真。但十幾二十年都過去了,想查賬,有那麼容易?
盧湛根本不把可能前來的欽差放在眼裡,畢竟,礦場開采出多少他說了算,賬本上沒有一點問題,隨便怎麼查。
“可是盧大人,盜竊庫房的幾名山匪莫名被劫走又被滅口,下官實在是……寢食難安。”
薑淮慶是真的怕,總有種預感脖子上的腦袋不太穩。
“你不是說山匪有同黨嗎?”
盧湛對此不以為然“同黨殺人滅口,還需要什麼理由?”
薑淮慶頓時啞然。
雇傭山匪縱火一事,薑淮慶可沒老實跟盧湛說,這也導致盧湛接收到的信息缺失,產生了錯誤判斷。
“天已經黑了,這一批銀子也已經給你裝車,趕緊帶走。以後沒我通知,不要再往這兒跑。”
盧湛已經極其不耐煩,自顧自的斟了一杯酒飲下,起身去尋剛剛出去的女子。
薑淮慶看著他的輕鬆愉快的背影,重重的舒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難不成真的是瑣事纏身,自己嚇自己?”
最好是這樣!
薑淮慶想了想後,冷哼一聲,拂袖離開。
……
薑好三人躲在屋後將二人的談話聽了個八九分,見薑淮慶離開,徐行立馬給二人打手勢,意思是跟在薑淮慶身後。
“你不是想跟著薑淮慶一起走吧?”
徐昭瞪大了眼睛出聲問道。
要不然?
既然有銀子運出去,那自然就有馬車,先跟上去看看。
十幾箱銀子裝了四輛馬車,薑淮慶挨著檢查後,這才走到最前麵上了他的馬車。
“礦場出口有檢查的人,我們要坐馬車,必須先出了礦場。”
徐行早就摸清了從礦場到下山的情況,路上幾個哨口,檢查的嚴不嚴,他都門兒清。
“既然如此,那我們先出去。”
薑好看到馬車裡的銀子,已經露出了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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