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後,搬空養母家庫房去種田!
肅文帝躺了多日,感覺自己都快躺廢了,非讓小太監把他扶起來在屋裡走會兒。
誰知,德公公驚慌失色的跑進來,激動又結巴的說寧王站起來了,人就在外麵候著。
沒有比這更讓人感到震驚的事了!
當年他下令挑斷他手筋腳筋的時候,就沒想過留情,被憤怒衝昏頭腦時,他隻想讓謝鈺璋這輩子受儘折磨死去,自己才能泄憤。
可紀焱這些年低頭做小,耐著性子等待,終於等到了自己把他召回朝堂的那一天。
也就是那一天,韜光養晦多年的紀焱開始了他謀算多年的計劃。
從礦場貪墨案到揭發當年的稅銀貪墨案,從而再一步一步給巫蠱咒殺案翻案,扳倒廢太子……
沒有想過紀焱會拚儘全力翻案,也沒有想過謝鈺璋會洗刷冤屈,更沒想過有一天他會站起來。
肅文帝心情很複雜。
但是,他還是想親眼看看。
寧王被扶著邁著腿走進來的那一刻,肅文帝隻覺呼吸一緊,瞳孔震驚的不斷放大,眼神死死的盯著他的雙腿。
扶著肅文帝的小太監感覺到了聖上很緊張,他驚恐的雙腿也開始發軟,隨時都準備跪下去。
寧王跪下,喜極而泣“父皇,兒臣不負所望,兒臣能站起來了。”
不負所望?
不負誰的望?
肅文帝有些警鈴大作,可轉念一想,不是自己主動讓嘉和去給他治療的嗎?
可不知為何,對於寧王如今能站起來的結果,他心裡說不出的複雜。
“好!好!好!”
肅文帝連說三聲“好”,臉上堆滿了喜色,隨即讓人把寧王扶起來,賜座。
可是,寧王從他眼底看的清清楚楚,父皇眼睛沒有半點笑意。
甚至,帶著深深地戒備。
這才是他認識的父皇,把皇位看的高於一切的父皇。
父子倆相繼落座後,便開始了你來我往的虛情關懷。但寢殿裡,肅文帝朗朗的笑聲不斷,一副父慈子孝的畫麵。
從寢殿出來後,寧王抬手捏了捏自己笑的腮幫發疼的臉,笑意斂下,一雙平靜的眸子下卻像是深不見底的幽潭。
“王爺,是直接回府嗎?”
小太監等他坐上步輦後問道。
寧王目視前方,卻道“去長樂殿。”
“長……長……”
小太監驚恐的抬頭看向寧王,瞬間匍匐跪地。
寧王卻沒理他,直接吩咐道“去長樂殿。”
抬著步輦的人立即得令,聽著寧王指路,往長樂殿而去。
小太監抬頭看著走遠的身影,咬了咬牙後,最終還是爬起來跟了上去。
自從那日肅文帝在這裡與紀焱敞開心扉後,永樂殿已經被他命人來修葺打掃過了。
雖然依舊荒著沒住人,但比起之前雜草比人還高的頹敗,此時已經很好了。
寧王下了步輦,命人在宮門外等候,他緩緩的挪步進了宮門,看著荒廢了二十年的宮殿,一步一步挪進大殿,腦海裡浮起往日的歡聲笑語,雙腿一曲跪在了大殿上。
“母後……兒臣醒悟的太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