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後,搬空養母家庫房去種田!
肅文帝突然下了這麼一道折子,裡麵的深意讓人難以捉摸。
說他不心疼齊王吧,哪怕明知齊王和洋人勾結起來想控製他,他卻依舊好好的讓人活著,一點沒有把消息往外泄;可說他心疼吧,他竟然把齊王一家子趕去嶺南,山高路遠,就齊王目前的狀況,隻怕會死在路上。
還有齊王的兒孫們,那都是錦衣玉食養出來的,哪兒吃過這種苦啊?
烏泱泱幾房人,不知道會有多少死在半路上。
薑好一邊給寧王下針,一邊同他說起齊王那道聖旨“這裡麵,王爺可有功勞?”
是的,寧王昨兒個又進宮了一趟。
寧王笑道“本宮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算不得功勞。”
這話肯定有水分!
薑好心中猜測,但是,又不能直接問寧王去皇宮和肅文帝說了些什麼,乾脆先處理手上的事。
寧王見她不多問,但自己卻鬼使神差的偏偏想告訴她。
從與她相見的第一次,他的後半生便因她改變了。
在寧王這兒,薑好不僅僅是他舅舅的孫女,更是他謝鈺璋重新站起來的恩人。
因為她,給了他第二次命。
他正在圖謀的大事,他想借她的手,同時也不想瞞她。
“我主動向聖上進言,自請前往封地。”
聽到這句話,薑好的手一頓,抬頭詫異的看向他“王爺真這麼想?”
當然不是!
寧王緩緩勾起嘴角,輕聲道“看,連你也信了。”
薑好回過味兒來“王爺,想置之死地而後生。”
寧王又笑了。
紀子羨笑起來的時候,與他有幾分相似,都能令人賞心悅目。
父皇老了,自己也老了,關鍵是,自己還是個殘廢。一個殘廢都明白的道理,其他的皇子王爺怎麼會不懂呢?
“父皇一直沒有對齊王做什麼,可能你們覺得他是在護著老五,不忍心罰他。可是,隻有我知道——”
寧王突然冷笑了幾聲,雙眼露出滔天的恨意“他隻是還在琢磨怎麼處理老五而已。我當年被人誣陷,他也是這樣的,震怒後並未立即做什麼。”
“把我關在太子府後,左等右等,終於等來了他的雷霆之怒”
試問,一個可以逼死自己最愛、弄殘自己親子、殺掉嫡親的孫子孫女、進諫喊冤的大臣
這樣的一個人,豈會放過想要控製他且奪他位的人?
不會!
正因為如此,寧王才會主動給他遞上一把刀,自己置身險境,讓他早一些將齊王處決。
果不其然,才一天而已,他就把齊王富庶的封地給換了,把人送去嶺南。
這是換個法子要齊王死!
要齊王的兒孫死!
“王爺,可曾想過萬一陛下沒有把你的話聽進去呢?”
如果這樣,讓回封地的便是寧王自己。
寧王悵然的歎氣“丫頭,最難把握的是人心,但最容易把控的同樣是人心。”
哪怕他是帝王,喜怒不形於色,可他愛的有兩樣東西這一生都不會變一是自己;二是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