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後,搬空養母家庫房去種田!
雖然是晚上,但齊王已經離京,魏王禁足,兩府的線人已撤走,肅文帝的眼線在府內,薑好的借口並未引起多大的水花。
這可比想象中要順利。
謝鈺璋雖然不知道薑好怎麼這個點來了,但聽到她的借口後,還是立即配合說自己腿痛,讓嚴榕親自去迎她。
寧王在花廳等她。
當他看見薑好身側的紀子羨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沒有見過紀子羨,可是,他這張臉與死去的太子妃有五分像,眼睛又像自己,有什麼猜不出來的呢?
“子羨見過王爺。”
紀子羨屏住呼吸,沒敢看寧王的臉,躬身行禮。
薑好立即在一旁道“兄長與我在下棋,聽到下人說王爺腿疼,擔心我一個人夜裡不安全,就一起過來了。”
這借口找的,彆人挑不出半點錯來。
兩家本來就是親戚,寧王也洗清了冤屈,第一年重新走動走動,在外人看來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謝鈺璋回神了,壓製住心中的激動笑道“免禮免禮,一直聽嘉和說起你,今日總算是見到了,坐吧。”
他兒子來見他了!
他終於見到自己的兒子了!
“謝王爺。”
紀子羨依舊低著頭,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在旁邊坐下,喝著茶,安靜的坐著。
既然是“腿痛”,自然要治腿。
薑好拿出“吃飯的家夥”,讓人準備了銅盆和水,泡過腳後,又給他針灸了半個時辰……
雖然,父子倆沒有說話,可是,父子連心,沒有多餘的話,卻也能感應到彼此的心情。
屋外的人站在簷下,注視著屋裡的一切,悄悄的來,又悄悄的離開。
“咚——”
“咚——”
“咚——”
……
什麼聲音?
突然,鐘聲在寂靜的黑夜裡響起,所有人皆是一驚。
寧王慌亂的站起身,麵露驚色,隨即又坐回椅子上,囁嚅著嘴唇道“是……是……大喪之聲。”
宮裡誰沒了?
皇後之位已空多年,喪鐘敲響,不是太後就是皇上……
“27聲。”
鐘聲結束,紀子羨報了一個數。
若是皇上,鐘聲應該是四十五下,對應九五之尊的身份。
但是,鐘聲隻有二十七下。
太後崩了!
“王爺,你準備準備進宮吧。”
薑好將他身上的銀針取下,對他說道。
嚴榕已經上前了“王爺,小的伺候您去更衣。”
謝鈺璋坐著沒動,沉默了片刻,才對薑好道“今夜是回不去了,本王讓人安排你們住下,明早再離開。”
“多謝王爺。”
這邊剛安排好,宮裡便匆匆來人了。
儘管謝鈺璋是“殘廢”,但太後崩了,他作為長孫,還是要立刻進宮到場。
至於隨後肅文帝如何安排,會不會考慮到他的腿,那就是後麵的事了。
如今寧王府也沒個女主人,後院就是擺設,薑好同紀子羨一起被安置在了前院的客房。
薑好躺在床上,回憶著那日給皇太後把的脈象,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太後活到這歲數,也算高壽了。
傷心難過的人……節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