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生意上的合作也不好繼續搞下去,而且薛寶釵和薛姨媽那兒也不好交代。
看來,隻等薛蟠被打了再說吧,畢竟還是得讓他長長記性才是。
於是,待宴會結束,賈環便坐著馬車,悄悄地跟在二人的身後往城北的方向而去。
現在楚家的人被抄家後,死的死,散的散,賈環倒是不太擔心他們會在京城裡截殺自己。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賈環把錢槐留在府內,而是讓平日不怎麼跟著自己出門的趙國基幫忙趕馬車。
賈環他們一直悄悄地跟在薛蟠和柳湘蓮的背後。
他們越走,路也愈加僻靜。
趙國基忍不住地發問道“三爺,我們這是去做什麼?”
賈環道“沒事,舅舅,你跟著他們便是!”
聞言,趙國基也不再說話,隻是驅使著馬車遠遠地跟著。
賈環忽而又想到了好像等過完了年,探春掌權大觀園後,趙國基就死了。
至於怎麼死的,原著裡沒說清楚,不過賈環猜測大抵是病死的。
趙國基現在的年齡頂多就是三四十歲的樣子,正是年輕力壯的時候,因而多半是病死的。
既然是病死,那多少應該是有什麼隱疾在身上。
賈環想著最好還是給他提前除了身上的病症吧,這樣也免得他這般年紀輕輕就離開了人世。
畢竟好歹也算是親舅舅,而且趙國基對賈環還是很不錯的。
想罷,賈環便開口道“舅舅,你近來身體可好?”
趙國基聞言,頓了下,道“三爺,我這身體一向也是硬朗的。
隻是偶爾有些胸悶、心悸、頭痛、頭暈之類的,不過也無甚大礙,休息一下便好了!”
聞言,賈環心中已經有了計較,等回去後還是找個時間點給他找大夫治療下才行。
再說薛蟠這邊,他們二人已經來到了一帶葦塘處。
柳湘蓮見前後並無人影,因而直接下了馬,將馬拴在樹旁,道“你下來,我們立個誓言,倘若日後變了心,告訴了人去,便應了誓!”
薛蟠聞言,趕緊地下馬立誓道“我要日久變了心,告訴了他人去,天誅地滅……”
薛蟠口裡正念叨著,柳湘蓮趁其不注意,直接一掌打在他的頸後處。
薛蟠隻覺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眼前一黑便倒在了地上。
好在柳湘蓮隻用了三分力氣,因而沒傷及要害。
柳湘蓮又朝著他的臉拍打了幾下,薛蟠整個臉也變成了豬頭樣。
薛蟠正欲起身,柳湘蓮又給他踹在了地上。
柳湘蓮心中不解氣,拿著馬鞭又罵罵咧咧的在薛蟠的身上連抽了三四十下,疼得薛蟠滿地求饒。
柳湘蓮又讓他喝了小河溝裡的臟水,這才放過了他。
待柳湘蓮再次騎上馬背,正小跑幾百米處之時,正巧看到了賈環一人坐在路邊的石頭上,嘴裡還叼著根狗尾草。
當即道“環兄弟,你怎麼出現在這兒的?”
賈環道“柳二哥,我早已等候你多時了,可否下馬一敘!”
聞言,柳湘蓮心中大抵也猜測到自己剛才所做的事情應是被賈環看見了。
不過想來區區一個賈環也奈何不了他什麼,索性將馬拴在路邊一旁,徑直走上前道“環兄弟,你在此等我,所為何事?”
賈環聞言,站起身吐了嘴上的狗尾草,拽拽地說道“柳二哥,我是來拿你回去交差的,你打薛蟠的事兒我可都看清楚了!”
柳湘蓮聞言,冷笑道“我本覺得你為人仗義,心裡還把你當個朋友看待,沒想到你和你們府裡的那些人也都是一丘之貉!”
賈環聞言,也冷笑道“你我雖有些交情,但奈何薛蟠可是我的‘至愛親朋,手足兄弟’啊!
你今兒打了他,也是打了我,更是間接地打了整個賈府的臉。
所以我不得不把你帶回賈府去聽候發落!”
聞言,柳湘蓮冷笑道“哈哈哈……就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