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賈赦執意推辭,陸銘義心中更是堅定了要還那5000兩銀子的想法。
其實陸銘義這麼做也不隻是因為賈赦,也是因為賈環為他忙前忙後這麼久的緣故。
當然,賈環此刻要是知道他這個愚蠢又可笑的想法,絕對要衝進來給他腦瓜兩錘子。
想畢,陸銘義正色道“小婿下聘禮之日,定然會送上5000兩銀票給您還債的!”
見陸銘義如此實誠,賈赦半推半就了會兒才假裝歎了一口氣道“既是賢婿如此堅持,那老夫也不再勉強!”
待二人說畢出來後,賈環悄悄上前詢問道“師兄,你與我大伯談得如何?”
聞言,陸銘義淡然一笑道“倒是談妥了,隻是還有些小麻煩而已!”
剛才陸銘義如何深明大義,現在就有多狼狽。
他們陸家其實頂天了也就是二三萬兩的家底,現銀也就隻有個四五千兩而已,這還是陸父做生意攢下來的。
靠著陸銘義那每年45兩的俸祿,想自己掏錢娶媳婦也得要等上個112年去。
不過當下賈環也不好和他多聊,隻得先送他回陸府去了。
第二日,下了衙署,賈環約他來到了賢芳居的雅間內私聊著昨日的細節。
一開始,陸銘義還是想瞞著賈環的,不過在賈環的一番詢問之下,陸銘義才將其中的細節一一說了出來。
聞言,賈環竟是沒想到賈赦這個老東西竟是演了這麼一出好戲。
不過如今也不好揭穿他那醜陋的嘴臉。
畢竟迎春還沒有嫁出去呢,賈環可不能給陸銘義留下不好的印象。
想了下,賈環道“師兄不用為這事兒擔心,到時候我先給你5000兩銀子應付一下!”
見賈環說得輕巧,陸銘義道“師弟,到時候你去哪裡弄這麼多的銀子?”
陸銘義知道賈環就是賈府裡的庶子,像賈赦這種當家人都得去借錢,賈環更是不可能拿出這5000兩銀子來的。
聞言,賈環笑道“師兄,其實不瞞你,這個酒樓就是我開的!”
聞言,陸銘義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賈環。
這大抵超乎了他的認知範圍,看著賈環的眼神也越發的奇怪。
當然,世人隻知狀元文章做得好,哪知狀元做生意也有頭腦。
不過陸銘義心中的文人傲骨可不讓他吃這個嗟來之食。
於是當即道“即使如此,我也不能白拿你的!”
聞言,賈環笑道“是借的!”
聽此,陸銘義猶豫了半晌才開口道“好吧,那便多謝師弟了!”
不過賈環也讓陸銘義推遲了下聘禮的時間,賈赦也知道這個不是一筆簡單的數目,所以也同意了下來。
二府的人商議後,讓陸銘義等賈政回來之際再來下聘禮,不過倒是先締結了婚約。
之所以如此,賈環不過是不想給賈赦白白掏那5000兩銀子的罷了,賈環想的是將賈赦向孫紹祖借錢的那個借條還給他。
之所以等賈政回來,不過是以防賈赦變卦也多個人能勸得動他。
眾姐妹聽聞迎春訂了婚事,於是便紛紛來到紫菱州來看望迎春。
迎春得知了這個事情,她既欣喜,又羞澀,無奈隻得躲著姐妹們的拜訪,隻有惜春倒是可以時常去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