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興帝當即也不急著下結論,因為都察院那邊還沒有出結果呢!
於是說道“你先回家候著,等都察院那邊查出了事情的原委,朕再對你進行處罰也不遲!”
“是!”
說畢,陳石潭便退出了養心殿。
陳石潭這一招以退為進倒是使得不錯,起碼正興帝對他的態度沒有之前那般強硬了。
又過了三天,賈環的兩個月小長假也完了,這下又回到了上班摸魚的日子。
今日,賈環也起早坐著馬車朝著皇城這邊而來。
且說這三天來,一直下著淅淅瀝瀝的雨,天氣也沒有絲毫晴朗的時候。
地上泥濘不堪,凹下去的地麵也積了一灘水,馬車碾壓過還濺起了一地的水花。
錢槐在前邊趕著車,賈環則是在裡邊安逸地坐著。
這幾日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賈環此刻依舊平靜如常,就好像發生的事情與他並沒有關係一樣。
待到了午門外時,賈環發現已經有大批的官員們正陸續地進入午門內。
賈環也跟著走了進去,不消多時,賈環便到了南書房內。
他的原先辦公的地方因為沒有人來頂替,所以一直就空著。
賈環雖然升了官,但還是覺得原來的地方好,索性也沒有調到其他的位置去。
和一眾的同僚們閒聊了幾句之後,賈環便在自己的位置處坐了下來。
陸銘義倒是也和賈環打了聲招呼,不過二人多少也有點兒隔閡,沒有再像先前那般無話不談。
賈環知道這多少是因為陸婉兒的事情,賈環倒是想跟陸銘義打探一下陸婉兒的情況,但是如今也不好再開口詢問。
索性賈環也隻得先將手頭上的工作處理了再說。
“大夥兒聽說了嗎,都察院那邊已經將先前會試舞弊的事情查清楚了!”翰林院編修章維誠一走進來便說道。
“哎,章兄,什麼情況,快說說!”一旁的同僚們迫不及待地問道。
章維誠喝了一口茶水才繼續說道“我聽都察院的同年說那主考官江傅腍為巴結陳石潭進行科舉舞弊屬實。
還有幾個同考官也一並被查出,陳石潭之子陳鄆珞還是左都禦史林清瀾親自抓的,其他考生也拿錢買通了考官一並招供了。
聖上聞訊後大怒,已下令要斬殺主考江傅腍,副主考張牧鐮未曾參與舞弊一事,但也因此受牽要降職去地方任職。
那些同考官們降職的降職,發配充軍的也要發配充軍。
那些舞弊的考生也一律被貶為庶人,終身不得再考,還有陳石潭也早就辭官回家了!”
聽聞正興帝對於陳石潭的處罰也就是讓其辭官而已,賈環不禁有點兒小失落。
當然賈環並不知道太上皇和太後已經給陳石潭說了情的,所以正興帝也隻得拿這一個江傅腍的開刀了。
這麼大的動靜竟然就隻殺了這麼一個江傅腍真真可惜了。
其實江傅腍也隻是出來頂缸的,真正的主謀,陳石潭這個老狐狸倒是這麼輕巧地逃過了一劫。
不過賈環也知道陳石潭的背後還有陳皇後呢,當然他還是兩個皇子的舅舅,憑著這一點,他高低也是死不了的。
賈環倒是希望他被發配,不過到底也沒能如願以償。
當然賈環並不知道暴風雨往往在後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