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因有了身孕也自是在自己的房間內好好地待著。
賈環和陸銘義自是花園處開懷地暢飲著,時而談笑風生,時而吟詩作賦,好不快活。
賈環和陸銘義都是經過科場的人,隨意做些八股即興詩歌倒是挺容易的,而且彼此之間也能相互欣賞。
賈環他們不遠處的一座二層樓房內,陸婉兒正坐在那上邊癡癡地看著正和陸銘義談笑風生的賈環。
“小姐,天涼了,回去歇息吧!”旁邊一個小丫頭勸說道。
“再等等,我再看會月亮!”陸婉兒依舊癡癡地望著那邊的賈環道。
聞言,那個小丫頭有些無語,自家小姐真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呢,她這哪是在看月亮,明明是在看著下邊的小情郎。
“小姐,你也彆藏著了,你的心思我全知道,自打他每次來我們府裡,你都偷偷地過來看他,
前兒還為這事兒掉湖裡去了不是,虧得人家還舍身來救你,說來也是緣分,他都救了你兩回了呢!”小丫頭笑道。
“你胡說些什麼,我那是走路不小心……掉的!”聽聞小丫頭說自己的尷尬事兒,陸婉兒帶著幾分羞澀辯解道。
“你還不承認,可要我一一給你道來,你一天天地往你嫂子的屋裡跑去,不就是為了打探他的消息嗎,還有啊……”
“死丫頭,不許說了,不然我可要叫人打你!”陸婉兒又羞嗔道。
“哼~你才舍不得呢!”那丫頭俏皮道。
“看來我今兒不好好治治你,你是越來越放肆了呢!”說著,陸婉兒便跑過去撓了那個小丫頭的癢癢。
那小丫頭禁不住癢癢,隻得立馬求饒。
待二人嬉鬨了會兒,那小丫頭才正色道“小姐,不過我也挺為你擔憂的,他既是狀元,又是侯門公府的人。
想來要和他結親的人家自是不在少數的,這門親事還是宜早不宜遲呢,如今也不知道二公子和他說了你的事兒沒有。
你一天天地就知道苦苦想著他也不是辦法呀,不如去和太太說說,也好讓他們為你做主……”
聞言,陸婉兒心內也有一絲擔憂,也有一絲心動,不過還是羞澀道“哪有女兒家自己求著嫁人的,況且我還想多陪陪我爹娘呢!”
“你若不好意思說,可以叫你嫂子和二公子去說呀!”那小丫頭又道。
“死丫頭,你今兒是想著要出嫁了嗎,竟是一個勁地來撮和著我的事兒。
要不明兒我叫我娘給你去尋個好夫婿,到時候我耳邊也能落得個清淨!”陸婉兒也打趣道。
“小姐,我可真真一心為了你好啊,你不領我的情就罷了,倒還拿我來取笑,可讓我白白費心了呢!”那小丫頭歎息道。
不多時候,賈環覺得天色也不早了,遂起身道“師兄,我也該回去了,天色已晚,我也不去辭彆我二姐姐了,就此告辭!”
聞言,陸銘義也起身道“師弟,夜已深,不妨在我府中住下,待明日我們再一起直接上衙算了!”
“師兄客氣了,我已是酒足飯飽,怎麼好再繼續叨擾,來日方長,就此告辭,代我向伯父伯母問個好!”
說畢,賈環便轉身而去,陸銘義也趕忙跟上來相送。
樓上的陸婉兒看著賈環遠去的身影,心內也暗自歎息了一聲,道“今日一彆,又不知何日再能待得他來!”
且說又過了幾日,中秋節已經過去了,王夫人也準備和晴雯等丫頭開始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