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因為王夫人這一病,重陽節裡,榮府這邊到底也沒有再弄什麼慶宴,不過侯府這邊該怎麼過還是怎麼過的。
自然榮府這邊賈環除了將趙姨娘給接了過來之外,倒是再沒有請什麼人,畢竟請人多了倒是免不得讓人非議。
因為王夫人還占著賈環名義上的母親名分呢,母親病重,自己大肆瀟灑,這傳出來也算是大不孝了。
王夫人因怕賈寶玉被打,所以把被賈寶玉氣暈的事情對外隻宣稱是因為王夫人自己身體不適,故而才暈的。
其實王夫人這邊醒來後,一想起賈寶玉那般烈焰紅唇的打扮,還是氣得肝疼,所以她的病情也是好一陣不好一陣的。
王夫人到底也是沒有想到,她的兒子竟然變成了這般模樣。
王夫人覺得賈寶玉如今是一次比一次更加離譜了,小時候到底還好些,但是隨著年紀漸漸地長大,他做的事情就越來越荒唐。
之前不過就是不願意念書學習而已,但在賈母和自己的一再庇護下,他竟也學起了那些好男風的紈絝癖好。
後來他還直接跟著夏金桂那等不要臉的女人有染,真真是丟儘了賈家和薛家的臉麵。
今兒更離譜的是他竟然還在屋子內弄起了女裝來,這是對王夫人打擊最大的。
他好好的一個兒子,真真是越發沒救了,她以前還想著待賈寶玉病好了再給他找個媳婦的。
但是如今他自己竟是成了媳婦,這般樣子叫王夫人看了真心難受,王夫人心裡也真真擔心賈寶玉的性取向問題呢。
王夫人也自覺以前和賈母庇護著賈寶玉到底是有些太溺愛他了,若不然也不會將他養成了如今的這般模樣兒。
她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再糾正過來,若是她好好的一個兒子真真變成了她最是擔心的那般模樣,那就真真要完了。
不過王夫人心裡更氣憤的是那些丫頭們,她們竟是將自己的寶貝兒子給帶成了這般模樣。
王夫人覺得到底是該好好地再收拾她們這些人方能解開了她心中怒氣。
這般想著,她當即也讓人將襲人給叫了過來。
不多時候,襲人便已經到了王夫人的病榻前,王夫人也隻冷冷道:
“襲人,我將我的寶玉交給了你,你怎的就讓他乾出了這般荒唐事來?”
“太太,是我的錯,是我沒有看護好寶二爺……”襲人也跪在地上哭著說道。
“你說說到底寶玉屋子裡有哪些丫頭在背後慫恿他做出那些事兒來的!”王夫人一臉冷冷道。
襲人看著王夫人這般臉色,心內也被嚇得不行,隻緊張兮兮地說道:
“回太太的話,我本來也勸著寶二爺的,但也不知寶二爺哪來的興頭,非要尋她們的衣裙來試穿著玩耍。
屋子裡的丫頭們向來也不敢違拗他,且我也勸個不住,所以……”
“放肆……他臉上塗的那些胭脂水粉又是誰給他弄的?”王夫人質問道
“這……這是寶二爺他自己塗上去的!”襲人戰戰兢兢道。
“哼,他一個男子怎麼會這些,定是你們這些人給他塗的,待我查明是誰給他弄的這些,我定饒不了她!”王夫人冷喝道。
聞言,襲人也自是被嚇得不敢再說任何話。
王夫人當即又讓人去將秋紋、麝月等人以及她底下監視賈寶玉的人過來都問了話,最後得知竟是秋紋給賈寶玉女裝穿的。
至於賈寶玉臉上的那些胭脂水粉等則是他自己和一些小丫頭等胡亂弄上去的。
王夫人得了消息之後,當即也是氣得不行。
她直接讓人把林之孝家的叫了來,讓她將秋紋以及那些小丫頭們拉到二門處去打了二十板子,待打完板子後還要將她們全部轟出府去。
至於襲人、麝月等丫頭雖然沒有被打,不過王夫人卻直接扣了三個月的月錢,這倒是讓賈寶玉屋子內的丫頭們也都傷心不已。
賈寶玉得知自己秋紋和屋子的丫頭們因自己而被打,之後聽說還要送回去,當下也是被唬了一跳。
賈寶玉倒是想去求著王夫人一回的,但前兒王夫人才因為這個事兒把王夫人給氣昏了頭。
如今再去為這些下人去求情,若是把自己母親給氣出個好歹,那他的罪過可就大了。
這般想著,賈寶玉也沒有去求情,不過一想到屋子內的姑娘們也要離開他而去,他心裡也自是難受不已。
但是想著他什麼也做不了,唯一場痛哭方能體現他與這些姑娘們情深意切罷了。
於是賈寶玉也在他的院子內放聲大哭了起來,屋子內的丫頭們因被扣了月錢,也有傷心難過的,遂也跟著一塊兒哭著。
眾人哭聲齊鳴,那真真叫一個悲戚,不知道的人若是見了,絕對以為是王夫人走了呢。
襲人、麝月等丫頭見賈寶玉哭得如此傷心,也怕他傷壞了身子,遂也用了許多言語來寬慰著他。
但是如今賈寶玉隻管傷心地大哭著,哪還聽得見她們的勸慰。
眼見著賈寶玉就要哭暈過去,襲人也沒有法兒了,隻得到王夫人屋子裡來將賈寶玉的情況全部告訴給了王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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