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桉》——
——《秋線》——
羽衣老人轉身給棺材拋光道“啊呀,不要想太多啦。”
秋風和“這個不是想不想的問題……是無數人生死存亡的問題……”
羽衣老人道“隻要自己活著就好了。”
秋風和“所以要解決這困境,需要有一個能讓人信服的人將五瘟罐碎片收集起來。”
秋風和“我剛剛去找了縣尊,縣尊並不願意做這件事,您學識淵博,又在縣中呆的時間長,您可以做這件事嗎?”
羽衣老人道“可惜,我既不認得五瘟罐的模樣,也沒有這樣的威望。”
秋風和“您自謙了,不過既然您不願意。義興縣內,您有什麼推薦的人可以完成這事並會願意做這件事嗎?”
羽衣老人道“縣尊。”
秋風和“但是他不願意去做……”
羽衣老人道“那我也沒有人選了。”
秋風和“其實,我之所以問您要這樣一個人,是因為我知道五片五瘟罐的所在。”
秋風和“隻是我一個外來人的身份去操心這件事害怕不會被信服。”
羽衣老人搖了搖頭道“真好啊,所以你是來奪走我這片五瘟罐的嘛?我不會給你的,我的殘軀正是借此延續。”
秋風和“如果不使用五瘟罐,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打破這因果的循環或是節點嗎?”
羽衣老人道“我雖然不知道到底如何打破,卻知道像你這般知曉天命又要去打破天命的,十之八九都是成就了天命。”
秋風和“所謂,不可輕慢智慧嗎?那要怎麼做?總不能坐以待斃吧,還請前輩指教。”
羽衣老人開口道“等待亦或者行動,都可能是在成就天命,我這般愚鈍之人難以預見怎麼做是對的。”
秋風和“但是如果隻是等待,也會有什麼能夠阻止天命嗎?”
羽衣老人道“正如大雨將至,帶傘和不帶傘都無法阻止下雨。”
秋風和“唉……說說您吧,您說五瘟罐碎片在為您續命是怎麼回事呢?”
羽衣老人道“我正是借助五瘟罐的碎片汲取死氣,來令自己活下來,哪怕是苟延殘喘,哪怕是如難加一羽的朽木,但是依舊是活著。”
七月二日,下午六點。
秋風和“若是使用五瘟罐收集瘟疫,瘟疫收集結束,五瘟罐碎片應該可以繼續用來汲取死氣吧?”
烏雲漸漸彙聚,一隻秋蟬趴在棺材鋪門外樹上聒噪鳴叫“知了知了”,羽衣老人道“那與我何乾呢?”
秋風和“而在五瘟罐被使用過程中,如果需要,我可以嘗試將死氣練入武器中備用。”
秋風和“怎麼也好過,義興縣真的爆發起瘟疫,生靈塗炭。”
羽衣老人道“但是那時候沒有五瘟罐續命的我早已經死了,就算是大雨真的到了,又與我何乾呢?”
秋風和“有沒有彆的東西,可以代替五瘟罐為您續命?”
羽衣老人道“長生藥。”
秋風和“哪裡可以弄到長生藥呢?”
羽衣老人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秋風和“您是指?”
羽衣老人道“梟神墓。”
秋風和“我去過梟神墓,四方墓室各有玄奇,我破不掉。如果您能依靠知識解決28星宿的謎題,我倒是可以帶您進入墓室試試。”
羽衣老人道“那閣下還是請回吧。”
秋風和“我再想辦法,告辭了。”
秋風和去市場看看有沒有租售牛馬的
市場裡有賣驢羊牛馬的,倒是沒什麼租借牛馬的,還有江湖人士支起舞台,表演節目,吞火炭的、耍盤子頂碗的、表演鼠戲的、狗孩唱歌的、表演訓猴鞭的,雖然即將下雨,卻也很是熱鬨。
秋風和我去看看賣馬的地方
秋風和“一匹馬多少錢呀?”
七月的雨降下之前,天地燥熱如巨大蒸籠,牲畜販用蒲扇拍走在周圍聒噪不停的秋蟬道“這一匹馬是五兩銀子,一匹駿馬八兩銀子,關西上馬二十兩。”
陸得閒秋蟬有問題
秋風和我看看周圍吱吱喳喳的蟬有沒有問題
秋風和(連續出來兩次咧)
秋蟬看起來毫無問題,隻不過是尋常秋蟬在知了知了的叫著,叫的人心煩,畢竟夏天的溫度著實是連地都在騰熱氣。
秋風和“來一匹駿馬,跑得快的。”
秋風和遞上八兩銀子。
秋風和“這天氣變的真快,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就這麼悶熱了。”
秋風和在小販選擇馬匹時和他閒聊
牲畜販道“大雨將至,總是要熱一些的,回頭下雨就涼了。”
牲畜販牽來了一匹駿馬,神駿非常,好似烏雲踏雪。
秋風和“多謝。”接過駿馬後繼續聊天,“咱們義興縣下雨,是由太湖龍王控製嗎?”
秋風和摸摸馬頭
牲畜販道“本地雲雨乃是龍王廟裡風伯雨師兩位大神掌控,行雲布雨,皆有天律,不得多一絲,不得少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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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和“那確實該下雨了,不知有沒有什麼與太湖龍王有關的傳說。”
牲畜販道“昔年大禹治水之時,在太湖地肺斬殺孽龍,又命鼇魚用魚尾驅趕風浪保護漁民。這鼇魚便是如今的太湖龍王。”
七月二日,晚八點,烏雲越發厚重。
秋風和“了解了。”摸摸馬頭,看那邊雜技的,“這邊就要下雨了,他們還在雜耍,他們一直這麼敬業嗎?”
(彆挖了彆挖了,再挖下去難度又加了jpg)
秋風和(草,我以為你故意給我這個是用來降低難度的)
牲畜販道“這些江湖人一直在周邊村鎮表演雜技鼠戲之類的。”
秋風和(白蓮教嘛)
秋風和“說來,七夕快要到了。”牽著馬繩準備離開時問一句,“您知道哪裡能找到行商?宋命嗎?”
牲畜販道“這位客官說笑了,太湖周邊討生活的攤販裡,哪個不曉得宋大行商呢?”
秋風和“誒,她這麼出名嘛?”轉過身不打算走了,“您能講講他嗎?”
牲畜販道“沒什麼好講的,這位宋大行商乃是十幾年前就在這裡做生意,一點點的白手起家,做的家大業大,據說與許多太湖水匪山寨都有聯係,是個黑白通吃的人物。”
秋風和“厲害得很,您知道哪能找到他嗎?”
牲畜販道“不知道,畢竟是行商又不是坐商。”
秋風和“確實啊,那他有什麼經常行商的地方嗎?”
牲畜販道“太湖。”
秋風和“多謝了。”
秋風和騎上馬,奔向太湖
乘馬向太湖,七月二日,晚十點,天暗如墨。
太湖,這裡有大片種水稻、種麥的田地。夜色下,太湖波瀾壯闊。太湖船舶片片,燈紅酒綠惹人醉,不少漁船已然歸家。
秋風和看看有沒有商販賣東西
風定雲墨,勞役們加班加點的被監工催著加固堤壩,燈紅酒綠的畫舫好似對大雨將至毫無察覺一般。
並沒有什麼商販如此雨夜前還賣東西,就連酒家也多數打洋,不剩幾家還在營業的了。
秋風和下馬,牽著馬走向加固堤壩的勞役。
秋風和“天要下雨了,還在乾活嗎?”
勞役剛要說話,監工一鞭子重重打下去“懶鬼,好好給大爺乾活!”
這一鞭子打下去,被汗水打濕的輕薄衣衫瞬間透出了血痕,雨前的風急促而涼,帶著奪人體溫的呼嘯轉瞬吹過湖邊堤壩。
秋風和還是和監工說話吧,“這邊怎麼突然要加固堤壩?最近降雨量比較大嗎?”
秋風和(他日我若為天帝,鎮壓一切黑心兔)
勞役連忙低頭扛著三個大包填補堤壩的時候,監工哼哼唧唧鞭子空揮,梢節在空中發出超音速的響聲‘啪!’,監工道“一群懶鬼,都特娘的好好乾活!”
監工這才扭過頭來道“看不出要下雨了嗎?要是潰堤了,這萬頃太湖傾瀉下來,哪個也吃罪不起!”
陸得閒有沒有可能,暴雨是革命
秋風和(確實吃罪不起,應該加固)
秋風和看看走進一個還營業的酒家看看
晚十一點,走進酒家,酒家之中空蕩蕩的,白發蒼蒼的老頭收拾著桌椅,屋子一角,一個披著薄紗的紅衫麗人淺淺酌酒,頭發用金絲發簪束住,偶爾調皮散開的發絲被汗水沾濕在臉頰。大雨來臨前,秋蟬做著最後的嘶鳴。
秋風和(總感覺秋蟬很有問題!)
秋風和我感受一下這麼熱的溫度是不是反常
王長生(秋蟬?)
王長生(等一下)
暴雨前,通常都很是悶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