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島王炸!
釣魚是項危險的活動,港島每年都有因為釣魚,失足落水、魚線觸電等等原因死亡的人。
不過今日,風平浪靜,歲月靜好。
“乾掉你,我就能連莊了嗎?現在我最大的麻煩,是吉米。我們若是不聯手,兩人都未必拚得過他,你說我有沒有必要乾掉你?”林懷樂反問。
“這倒是。”東莞仔掏出一支煙,叼在嘴上,卻沒有點著,似乎在思考什麼,想了好一會,才疑惑的說“不過,就算我支持你,鄧伯不點頭,你連出來選的資格都沒有,有什麼用?”
話音剛落,水麵上的浮標劇烈的晃動起來,水麵下似乎有一條大魚,用力的拖扯著魚線。
林懷樂用力一提,魚竿頓時彎得像一張大弓,他連忙搖晃著轉輪收線。
嘩啦,水花四濺,飛上來的卻是一大團水草。
“我靠,乾爹,廢了這麼大力氣,卻釣到水草,連餌都沒有了,運氣衰啊。”東莞仔點上煙,一臉幸災樂禍。
林懷樂一言不發,低著頭更換了魚餌,然後重新拋竿。
看著魚鉤緩緩的沉入水麵,他才收回了放在水麵上目光,回答之前東莞仔的問題,說“若是鄧伯不阻攔我參選呢?”
“鄧伯怎麼會不阻攔你……”
東莞仔說著話,神情猛地一變,豁然站起,眼神凶厲的死死盯住林懷樂。。
與其說他是在‘凶’,倒不如說,是野獸遇到巨大危險,本能的露出爪牙表現出的自保行為。
鄧伯不阻攔?
而不是鄧伯同意!
林懷樂也轉過頭,平靜的看向他,重複著剛才的問題“若是鄧伯不管,你願不願和我合作?”
東莞仔心念飛快轉動,在內心反複的權衡,最後道“若是鄧伯放手不管,你選上之後,韓琛的生意,我要一半。”
“好。”
樂少毫不猶豫,一口應承,放下魚竿,起身向東莞仔伸出了手。
東莞仔稍稍猶豫幾秒鐘,也伸出手,反手和樂少握在一起,達成協議。
兩隻手一觸即分,
林懷樂看了看腕表時間,說“我還有事,先走。”
東莞仔的神情又變得輕鬆了起來,笑嘻嘻的問“乾爹,我多問一句啊,你不是想乾掉鄧伯吧?”
林懷樂笑笑“怎麼會呢,你想多了。”
“那就好。”東莞仔點點頭,“欺師滅祖,罪過很大的,你若亂來,整個和聯勝都不會容你,到時候,我說不定也要出手執行家法的。”
……
規矩、義氣、家法,這些很重要,重要到足夠維係起整個社會的正常運轉。
但是,如果死守規矩、義氣、家法,那一定會有很多人不開心。
在實踐的過程中,漸漸的所有人都默認有些事,可以做,但不能說,私下裡怎麼樣無所謂,一旦拿到明麵上,做事一定要守規矩,做人一定要講義氣,
社團,一定要有家法。
所以,林懷樂釣魚結束之後,連阿澤這樣的絕對心腹都沒有帶,孤身一人,最後來到鄧伯的公寓,找鄧伯聊了一次。
時間很短,
出門的時候,林懷樂徹徹底底不再對鄧伯抱有哪怕一丁點的希望。
所謂平衡,不讓一個人獨大,其實,隻是為了保證你鄧伯一人獨大。
隻要鄧伯不肯放權,這一屆話事人,就一定會換人。
這和吉米是否出色,沒有半毛錢關係,哪怕沒有吉米,沒有東莞仔,也輪不到他林懷樂連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