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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樂。”
“阿樂。”
“我選阿樂。”
富源茶館二樓,一群和聯勝叔伯輩大佬紛紛投出自己的選票,
形式比人強,到了這個地步,即便心裡不支持林懷樂,也不能不選他。
輪到葵青區話事人坦克哥的時候,坦克哥沒有立刻投票,而是說“阿樂,不管以後和聯勝是不是搞選舉,還是父傳子,但做人都要公公道道,做事都要明明白白,這點你讚成吧?”
坦克是這一代叔伯大佬之中,少數幾個手中還有實權有地盤有小弟,混得有頭有臉的人物,
雖然之前和吉米師爺蘇走得很近,是鄧伯的鐵杆,但此時他開口,講得話又在情在理,林懷樂不能不聽。
“那是當然!”林懷樂點頭。
“好,那我說兩句,你能做到,我便支持你,否則不僅是我,和聯勝很多兄弟都會寒心。”坦克說。
“喂,坦克,你又要玩什麼花樣啊!睜大眼睛看清楚,現在的局麵,沒有你一票,阿樂依舊能當選。”串爆拍桌子說。
坦克一向瞧不起牆頭草串爆,看也不看他,望著林懷樂說
“第一,這次出來選的,還有東莞仔,今日他不在,選完之後,若是他搞事,你能不能壓住?還有,飛機好像也想當坐館!”
串爆大聲接話“草,飛機算什麼東西?沒腦子的打仔一個,讓他當坐館,帶著大家一起去死啊?”
林懷樂微微一笑,自信說“這兩個都是我乾兒子,交給我。尤其是東莞仔,他若亂來,一切損失,我包賠。”
“好!這才像話事人的心胸!”
坦克比了一個大拇指,然後說“第二,鄧伯死得不明不白,大家都不敢說,今日,我把話挑明,阿樂,你敢不敢說,鄧伯那件事,不是你做的?!”
鄧伯的死,整個和聯勝諱莫如深,大家都不提,不代表不想,
若是真的由一個殺了鄧伯的人來當坐館,的確如同坦克所言,人心不服,早晚又要起風波。
“也好,今日正好說開,各位叔伯,我絕對沒有害鄧伯,若是有,天打雷劈,三刀六洞!”林懷樂說。
坦克指了指整個二樓中間,唯一亮著的一盞燈“你對著燈火說!”
社團開會,隻亮一盞燈,對著開會的桌子,並不是為了搞得很黑暗,營造出黑社會的氣氛。
涵義有兩層
一層是,都是自己人,有什麼話,拿到亮出,擺在桌麵,說得明明白白;
二層是,舉頭三尺有神明,
這盞燈,便是青天神明,對著燈火說謊,天打五雷轟!
林懷樂抬起頭,眯著眼睛,盯著頭頂的燈火看了片刻,
平靜的說“我沒有做過。”
“好!我信你!希望你是被冤枉的!”
坦克哥起身,來到二樓的電視前,打開開關,調到了新聞台。
電視裡,是一個幽暗的公寓畫麵,
一個肥胖的老人,牽著一條狗,顫顫巍巍的從樓梯深處走來,
畫麵不是很清晰,但依舊可以分辨出,這個老人是已經死去的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