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不想做啊?人人都知道,我陸永富對陸國,對你濤叔,那是一片赤膽忠心,肋骨下麵插滿了刀都不怕!可是我現在也沒辦法,九叔拿出地契不讓進,合理合法,我能怎樣?”陸永富大聲說。
“富哥,那你告訴我,九叔是什麼意思?為何不讓建材進場?”陸永瑜問他。
“還能什麼意思?裝修的生意這麼肥,你卻讓給外人做,九叔他們這些鄉親一點油水都分不到,當然惱火!”
不等陸永瑜繼續開口,陸永富手一擺“算了,我一直當你是親妹妹,你說話,我一定做事,這樣,我再勸勸九叔!”
說完,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喂,九叔啊,我阿富啊……
我靠,你不要急著乾我媽,那是你堂妹啊……
等等,我出來和你說……”
陸永富一邊假裝勸說電話那頭的‘九叔’,一邊離開了會議室,
剛出會議室的大門,他臉上誇張做作的表情,便收斂不見,
壓低聲音,對著電話,狠狠的說了一個字“打!”
……
……
“知道了。”
永亨村門口,身負三重身份的爛命駒掛掉電話,
爛命駒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扮演如此重要的角色,
一方麵,他是洛氏集團下麵的一個施工隊小頭目,帶著一票本地古惑仔做工程;
一方麵,他是陸永富安排在這裡,故意要搞出一些事來,給陸國集團壓力;
但最重要的身份,是和聯勝人!
一名愛崗敬業,服務社團的四九仔!
一想到大頭哥對他說的那些話,爛命駒一咬牙,從隨身攜帶的旅行包裡,掏出一把雙管獵槍。
“我草!”
“有槍?!”
“什麼情況?!”
一陣驚呼聲中,爛命駒大步上前,一槍托砸翻了正在炫耀地契的陸九公,然後衝天開了一槍!
“他媽的,你們這幫村民太欺負人了,砸我飯碗,老子今天跟你們拚命!”爛命駒大聲的說。
人群頓時像被澆了開水的蟻群一般撒開,現場一片混亂,
那幾個軍裝警察,都是由於沒有關係,或者沒本事,被發配來新界鄉下的,整日就是協調鄰裡矛盾,幫大嬸抓鵝攆狗,何時見過這種‘大場麵’?
更不可能去拚命,一個個連忙閃身,倉皇躲在警車後麵,捂著警帽,拔出槍衝著爛命駒大喊“放下槍!”
爛命駒倒是也聽話,直接丟掉了槍,然後一腳把陸九公那張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的老舊地契,連框子一起,踢進了路邊的水溝。